第88章 姨娘[第1页/共3页]

五蜜斯荀嬛已经多日趁着无人重视，溜到府里最西角的小院。每日叩门，都无人应对，她只闲坐在院子里，直到实在耐不住寒气，才郁郁分开。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换一条又何妨！”程姨娘的声音里有种不明的情感。

她不说话，只隔着桌案看她，悄悄地。

她本日又让荀嬛进了这小院，除了不幸这个孩子，也是因为几日前秋舞出府返来时带来的动静。

“可吃了东西？如果吃过了，这柿饼能够尝尝，味道不错。”程姨娘把秋舞端来的一小碟柿饼朝她推推。

“嗯！”荀嬛满脸欣喜地拿起柿饼吃了起来！姨娘会提示她不能空肚吃寒凉的东西，她好高兴！

“这些年固然我不睬府里事情，但还是约略晓得一些。这五奶奶看行事是个脾气中人，只毕竟是庶子媳，以往自是不会理睬与她无关的事儿。现在听你说她此番返来的做派，又有大老爷和大爷的事情在前，这五奶奶应当会有一番行动，以是——五奶奶倒是个不错的挑选。”程姨娘放动手里的半块柿饼，抽出一旁放着的另一块帕子悄悄擦动手指。“这府里二房第三代没有男丁，剩了大房和三房迟早要对上，那周氏是个心黑且贪权贪利的，和五奶奶对上是必定，如此看来，倒是你的机遇了。”

“感谢姨娘！”荀嬛接了帕子，不美意义地擦着花猫一样的脸。

程姨娘本是富朱紫家女儿，因为父母出不测亡故，才被叔叔伯伯占了家资，将她送给荀三爷做了妾室。她女红和书画都很好，人也和顺，经常教诲小小的荀嬛。荀嬛所会统统都是程姨娘所教，她把她当作母亲和师长普通，没人能超出她去。

程姨娘看向荀嬛，指导到：“你多留意些周氏的动静，有甚么风吹草动多给你五嫂报个信儿，她必会念你的好。你也不必多提本身处境，那五奶奶是个七窍小巧的，那里会不知你的企图。能让她上了心，有她挂记取，有捬义侯府和靖平公府的人脉，你的婚事天然不会太差。”

不知过了多久，荀嬛的抽泣声由渐小到渐大，又由渐大到渐小，再渐渐停歇。程姨娘把手边的帕子递给荀嬛，仍然没有说话。

这日，她又坐到小院里一块石头上发楞。夏季的阳光照在她薄弱的肩上，仿佛多了一点点暖意。

“五蜜斯坐我这里有何用？”屋后转出两个女子来。前面的一个头发大半白了，脸上虽染了风霜，却仍然秀美，看着三十摆布的模样。后边阿谁是差未几年纪的婢女，梳了妇人的发髻。两人恰是荀嫣要寻的三房程姨娘和她的婢女秋舞。

“姨娘！”荀嬛惊奇地昂首。“换哪条路？”

程姨娘悄悄地看着荀嬛吃着柿饼，看她越吃咀嚼越慢，越吃泪水越多。

荀嬛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仍然记得当年抱着阿谁浑身奶香的软软小小一团的感受。她叹口气，说：“罢了！秋舞，你去拿些点心来。孩子，你跟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