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血染宫灯[第1页/共3页]

"陛下把稳！"沈清澜俄然将萧煜推向龙椅，袖中寒光乍现。十二把淬毒飞刀穿透描金屏风，在间隔天子咽喉三寸处钉入梁柱。萧煜转头望去，只见沈清澜广袖翻飞，腰间玉珏折射出诡异的红光。

"女人把稳！"身后俄然传来短促的鸽哨声。苏婉儿旋身抽出软剑，剑锋却在触到黑影的顷刻呆滞。月光勾画出来人的表面，清楚是萧府暗卫统领陆昭。

卯时三刻，紫宸殿外霜露未曦。赵将军身着玄甲跪在丹墀下，身后三百死士铠甲铮鸣，竟将整条金砖甬道映得雪亮。沈清澜抚过琴弦上的冰裂纹，指尖停在《广陵散》的第十个泛音上——这是当年先帝遇刺前，曾用此曲调暗传警讯。

【秋雨寒夜】

城南暗巷里，苏婉儿攥着半块虎符贴在唇边。这是她昨夜从醉仙楼歌姬裙底摸来的，烫金的纹路还带着脂粉气味。她数着墙角的青苔，第七株老槐树下埋着前朝暗桩的联络点——十年前兄长失落前，曾用一样的体例通报动静。

"陛下明鉴，末将请缨出征是为保国门安稳。"赵将军的声音宏亮如雷，"如有人借机肇事......"

沈清澜的指尖轻按琴弦，藏在袖中的密报滑入天子掌心。那是她连夜从户部旧档中寻出的证据：赵将军近半年往塞外私运了二十万石军粮，收货人竟是北狄巫医。琴声突然转为《十面埋伏》，锋利的泛音刺得赵将军耳膜生疼。

箭雨俄然从天而降。苏婉儿翻身滚进车辕，瞥见数十匹黑马突破晨雾，顿时骑士皆蒙着青铜鬼面。为首之人举起火把，照亮她瞳孔骤缩的面庞——竟是十年前失落的御林军统领裴无咎！

沈清澜将染血的虎符放在案上，与陆昭呈上的另一半拼合完整："赵将军的私粮帐本藏在城隍庙地宫，裴无咎的实在身份是北狄细作。"她俄然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天子紧绷的喉结："陛下可知先帝当年为何留您性命？因为真正的帝王，该学会在绝境中......"

建元十九年暮秋，都城覆盖在连绵不断的秋雨中。紫宸殿檐角的铜铃被暴风扯得叮当作响，殿内却灯火透明。萧煜端坐龙椅之上，手中青铜酒樽俄然被重重顿在案上，虎魄色的酒液溅湿了奏折上"边关急报"四个朱砂字。

"快灭火！"赵将军的吼怒回荡在晨空中。混乱中，苏婉儿摸到墙角的铁锹，将一袋面粉撒向火势最旺处。浓烟腾起的顷刻，她纵身跃上屋檐，瞥见陆昭正带着影卫从侧门杀出。

【赤色拂晓】

【棋局终章】

"传令尚食局，今晚在御花圃设席。"他俄然抓起案头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下密诏，"让影卫扮作商队混入赵营。"笔尖划破纸张的刹时，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照亮沈清澜眼底转眼即逝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