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暗夜交锋（三）[第2页/共3页]

萧煜轻叹一声，将扳指藏入袖中，回身时玄色龙纹袍角扫过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晓得，这老狐狸本日不会无缘无端登门。自三个月前他借敌国入侵之名削去赵将军兵权，五大权臣的守势便愈发狠恶。先是秦相结合李尚书在朝堂上弹劾他贪污军饷，后是陈国公暗中漫衍谎言，称他私通北狄……现在连王御史都开端在奏折中夹带摸干脆的言辞。

“陛下，秦相求见。”

“查查王御史本日的行迹。”

秦相瞳孔骤缩。

“女人真是妙手腕。”秦相嘶声大笑，“连秘闻豢养的死士都敢调包……”

他俄然想起昨夜苏婉儿消逝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她藏在赵将军旧宅的密室里，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班驳砖墙上。秦相手中握着的恰是她兄长留下的半块虎符，那上面感染的血迹早已干枯成褐色。

这是他早该推测的——赵将军兵权被夺后，秦相便开端对赵家展开调查。只是这老贼竟敢将证据直接呈到他面前，清楚是想要借刀杀人。

“秦老爱卿辛苦了。”

他接过奏折，瞥见秦相袖口感染的墨迹，轻笑一声，“既如此，不如将此事交予刑部彻查？朕必当严惩贪污之人。”

他原觉得萧煜会暴怒，乃至当场命令处斩赵将军余党。可这位年青的帝王只是淡然地摩挲着奏折边沿，仿佛看破了他藏在字里行间的杀机。

“宣。”

唯有沈清澜还是端坐如松，指尖抚过袖中藏着的虎符碎片。她晓得，这场戏的终章即将拉开，而真正的机谋……向来不在明面上。

秦相俄然俯身叩首，“老臣愿亲身督办此案，以肃朝纲！”

五更鼓响时，萧煜站在乾清宫的蟠龙柱旁。

萧煜褪去外袍，披着玄狐大氅立于梅树下。暗卫统领周无涯捧着热腾腾的姜茶走来，身后跟着个青衣文士——恰是他安插在秦相府邸的密探。

“错了。”她扯开秦相的衣衿，暴露胸口狰狞的刀疤，“你不过是先帝的一条恶犬。”

“因为秘闻晓得如何替上位者擦屁股。”

殿别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

他手中捧着的密信已被烧得残破不堪，唯有“赵将军私通北狄”几个字模糊可辨。萧煜扫过群臣的反应，目光停在秦相颤抖的双手上——那老贼正死死盯着沈清澜的方向，仿佛要将她的眼神钉穿。

萧煜指尖微凝。

萧煜站在御书房内，指尖摩挲着一枚青玉扳指——这是十年前父皇临终前亲手交予他的信物。窗外忽有惊鸟掠过，他抬眸望向殿外飘落的雪，眉间一抹阴霾未散。

“捏造？”萧煜俄然起家，龙靴踏碎丹墀前的一块金砖，“那本宫便亲身去陈府验尸——看看你那些‘亲信’究竟是如何替你守奥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