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赤龙吟[第2页/共3页]

暮色来临时，常昊单独登上残破的明城墙。他摸出收藏的哈德门卷烟，却发明烟盒里只剩那张武汉门生塞给他的纸条：“将军，您要建的穹顶，我们会在上面画满齿轮与麦穗。”远处江轮拉响汽笛，惊起一群白鸽掠过朝霞漫天的苍穹，恍若当年黄鹤楼畔的烽火化作万羽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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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对岸的炼钢炉正喷吐烈焰，铁水奔腾的轰鸣与江涛声共鸣。第一炉钢锭出世的刹时，半个天幕都被映成绯红色，连北斗七星的银辉都黯然失容。阿谁曾在武汉发问的门生，现在在轧钢车间高举游标卡尺，量具上的刻度线在红光中好像跳动的琴弦。

冰层下的鱼群被打击波震上天空，与马队残肢共同构成残暴的冰雕展。常昊的装甲纵队碾过冒着热气的弹坑时，圣索菲亚教堂的青铜钟正敲响最后的晚祷。他在废墟里拾起半本俄文版《战役与战役》，俄然想起阿谁在武汉发问的门生——现在应当正在北上的技术纵队里，用计算尺打算着新中国的铁路网。

江鸥掠过赤色江面时，下关船埠传来报童的呼喊。新印的报纸头版还带着油墨温热，通栏题目在曙色中愈发明艳——那用特制朱砂油墨印刷的"赤县神州"四个大字，正跟着晨风翻卷，将五千年的月色与烽烟，熔铸成永不退色的红。

常昊的野战电话在此时接通全频道：“各防化连重视，履行'破茧'预案。”三千名背着火焰放射器的兵士俄然从隧道涌出，烈火不但吞噬了毒雾，更扑灭了城墙根底处的木制承重布局。

“陈述！詹子佑传授救出来了！”满脸硝烟的通信兵撞开武昌行辕大门时，常昊正用武华学的翡翠烟嘴扑灭哈德门卷烟。他瞥了眼窗外燃烧的黄鹤楼，俄然将滚烫的烟头按在沙盘上的南京方位。

南京中山陵的松涛声里混入了履带碾轧的异响。李宏抚摩着中庙门上冰冷的马克沁机枪，俄然对着紫金山方向狂笑：“常昊小儿，且看你这红匪如何破我三层立体防地！”

武昌船埠的探照灯刺破雨幕时，武华学正用象牙烟杆敲击着沙盘里的洞庭湖水网模型。“常昊的装甲车开不进芦苇荡。”这位湘军统帅对着英国参谋轻笑，镶金假牙在汽灯下泛着寒光。话音未落，江面俄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三十艘改装货轮撞碎雨帘，船面上蹲伏的T-26坦克炮口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