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优昙婆罗[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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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横，连滚带爬地攀向那正熊熊燃烧的棺木之前。
对方却摇了点头，又诘问道：
“完了，统统都完了……”
“我再问你，倘有一人，陌抱病翳，妄见空花。一日他忽将这目翳医好，那虚空之花便从中幻灭。可他为了寻见这花，又回到那虚空之地，且等这空花再生。你且说说看，他还能找到这花么？”
般若紫阳垂眸，看向慧恩手中那颗焦黑花种。此时他虽是一身狼狈，那神情作派在慧恩眼中却如慧海亲临。
“慧恩，此花在何？”只听般若紫阳安静问道。
“——一枚早已熟透的种子，即使千百年，你的先人也永久等不到这花生根抽芽。这藏在瓷坛当中的木匣本就为奉告你，只等你突破凡俗之谈，才得以明悟。倘若你永久消解不了心中魔障，便永久难以勘破此等至明至简的事理。好笑你竟错把那泥间草籽当作圣花嫩芽，还信誓旦旦地等着其着花成果。大和尚一番苦心，却因痴愚，被你如此孤负，实在可惜。”
“师哥，求你解惑！求你......”慧恩却涕泪俱下，不住要求。
只是瞧着瞧着，他却俄然发明那慧恩的神采有些非常。却见对方倏然松开那副骸骨，跌坐在地，也不管本身身上衣物燃起，竟面色惊惧，手脚并用，接连倒仰而退。
而慧恩却不疑有他，只颤颤答道：
“喂！老东西！”曾不悔也不睬会他，只反手将那木匣掷去，“——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甚么？！”
“——世上底子没有甚么优昙婆罗的花种，更无甚么指导迷津的圣花。所谓圣道至理，倘若不向本心诘求而向俗物求索，那便如镜花水月，不过一场空谈。”
铁栅铮铮，惨呼连连。而有如天国万籁之间，那老衲犹然捧着一株枯草喃喃自语，仿佛其间统统已与他无关。
慧恩神情暗澹，嘴唇颤颤，却没能再出一语。
只听那慧恩颤抖着问道：“师哥...真的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