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毫无头绪[第2页/共3页]

"明天还来吗？"周颖把摩托车头盔扣在我头上，皮革内衬有她洗发水的味道。我点点头，瞥见她后颈的条形码在落日下排泄藐小的血珠，像五线谱上俄然跳出的停止符。

"不过，来得恰好。"她回身抛来罐冰啤酒，眉钉在射灯下闪着寒光，"听听这个。"

我套上那件后背印着"Sound of Silence"的玄色T恤时，摸到内衬口袋里有硬物——是周颖昨晚塞返来的那颗糖，锡纸已经和布料纤维黏在一起。扯开时，糖块碎成了三瓣，此中一瓣上粘着根红色长发，在阳光下像截烧焦的吉他弦。

手机震惊时，我正用抹布擦着那些好久没擦掉的水渍。周颖的动静跳出来："下午三点排练室见"，前面跟着个吐烟圈的emoji。我翻到欧阳素的谈天窗口，最后那条黄浦江夜景的发送时候显现是凌晨四点十七分——恰是我第二次惊醒的时候。

次日晨光像熔化的黄油般涂抹在窗帘上，我盯着天花板的水渍发楞——那形状不知何时从江西舆图变成了五线谱。床头柜上的药瓶倒扣着，最后一粒红色药片黏在昨晚洒落的咖啡渍里，像极了赵露白大褂上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

回家的公交上，手机弹出欧阳素的朋友圈更新。照片里她戴着镯子的手搭在浦东机场的行李箱上，配文"最后一班航班"，我本想批评一句甚么，最后只是点了个赞，有些话还是合适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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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炸死你这个没知己的。”说完她一脚油门，骑着机车窜了出去。

“你仿佛有阿谁大病似的！能顺道，坐甚么公交啊。重视安然，走了。”她白了我一眼。

……

……

音箱俄然啸叫，周颖踹开结果器骂了句脏话。玻璃门被推开，齐甄抱着条记本电脑闯出去："游戏公司要加段电子solo..."她眼镜片上反射着Excel表格，某个标红的数字恰好是欧阳素生日。

"歌词。"她把皱巴巴的纸团塞进我手心，"看看像不像你的病历本。"

走下公交车时，夜风掀起我T恤下摆。后腰处俄然发痒，我伸手一摸，触到周颖不知何时用马克笔写下的音符——降E调，恰是她口琴的音高。路灯下，几只麻雀正在啄食不知谁撒的面包碎，几片绿化的枯叶在风中翻飞，明显是春季，却让我想起了“却道天凉好个秋”，真是好笑。

“应当会来吧，闲着也是闲着。”说话间我又把头盔递了归去，“我坐公交吧，好久不坐了。”

既然没法入眠，或许现在能够做些别的事情来打发时候。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不经意的设法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他们都说我有不错的创作才气。这一点，我本身也比较认同。毕竟，我曾经指导太短视频的拍摄，也写过一些小脚本。那么，或许我能够在这个根本上，尝试往其他方向生长，比如……写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