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生死有命[第1页/共3页]

东皇太一哈腰拾起半截竹蜻蜓，少年急得拽他衣袖，指指远处药铺又抹眼角。

空中传来一声自嘲：“面子……也没那么首要嘛！”

易云川严厉的呵叱道：“闭嘴！”

"您方才偷偷给那包冰片香里掺了金乌血吧？"

东皇太一抓过竹蚱蜢吹了口气，草虫忽地振翅飞向药铺，衔回包冰片香。

东皇太一自嘲似的说道：“天如有情……天亦老！”

“这星星之火，竟比太阳更刺眼……”东皇太一顿觉无趣，他将竹灯交给易云川，遁入虚空，“天若无情，天……亦会老！”

“啊吧……啊吧！”

“照单全收！”

扎着补丁的青衫少年仓猝比划手势，竹篾在暖阳下泛着泪光。

易云川摸出铜钱的手俄然被按住。

底下跪着的鬼差正捧着存亡簿喊："大人，王孀妇说她能见亡夫是托您的福......"

少年俄然瞪大双眼，竹篾落地脆响。

檐角风铃的叮咚声第一次涌入他耳中，惊得他踉跄扶住墙根。

金乌羽自发间飘落，在少年掌心凝成枚金哨。

东皇太一俄然把一片金乌羽拍在赌桌上，"本尊押这个！"

满街百姓纷繁膜拜，却见神君已化作老乞丐蹲在桥头，正用金乌羽教少年编会发光的竹凤凰。

东皇太一抢过刀刻下"面子"，顺手劈开阴阳路："走！该去会会阿谁把本君写成乌鸦的存亡簿了！"

"瞧好了！"金线穿越间，章铁匠的锤声里混入往生咒，刘老夫的鹞子化作引魂幡，"本尊这叫阴阳调和！"

农户颤巍巍揭开盅盖，三颗骰子早熔成金疙瘩。

“闭嘴！”

东皇太一托着那竹灯，所过之处，世人皆叩首。

东皇太一脚下一滑，差点栽进护城河。

"啪！"

莫念倚着糖画摊笑得打跌："神君您这哪是帮人，清楚是教人如何当散财孺子！"

暮色渐沉时，少年将第一盏竹灯递到东皇太一面前。

他拎起易云川后领跃出赌坊，落地时正踩碎个竹编蚱蜢。

莫念憋笑捅了捅修瑶："快看师弟的官帽，上面有神君画的乌龟！"

鬼差眼瞪得溜圆，欲言又止。

“神较着灵了……”

"啧，乱乱乱！"

“高高在上，人很好……你再说下去，我怕要食言了……”

易云川看动手里的竹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赌坊顷刻鸦雀无声。

东皇太一指尖点在少年眉心，金芒流转间竟映出段旧事——元宵灯会走失的小童，被药渣灼哑的采药郎，另有榻上咳血的老母。

他屈指弹催债的鬼差，袖中飞出万令媛线，将庞杂的存亡簿重新编织。

“闭嘴！”

灯影里浮动着金乌巡天的画面，神君怔了怔，俄然把竹灯塞给易云川："赏你了！本尊才不奇怪这些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