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生死有命[第2页/共3页]

东皇太一哈腰拾起半截竹蜻蜓，少年急得拽他衣袖，指指远处药铺又抹眼角。

易云川俄然发明手中竹灯变成秤杆，本身不知何时坐在了城隍庙判官椅上。

"没有点，小，天然算本尊赢！"

话没说完，竹灯里忽传出少年沙哑的初语："谢...…谢.….."

护城河里出现波纹，那老翁抛下的黄土，又回到了他手中。

“照单全收！”

扎着补丁的青衫少年仓猝比划手势，竹篾在暖阳下泛着泪光。

易云川严厉的呵叱道：“闭嘴！”

东皇太一指尖点在少年眉心，金芒流转间竟映出段旧事——元宵灯会走失的小童，被药渣灼哑的采药郎，另有榻上咳血的老母。

东皇太一抢过刀刻下"面子"，顺手劈开阴阳路："走！该去会会阿谁把本君写成乌鸦的存亡簿了！"

莫念倚着糖画摊笑得打跌："神君您这哪是帮人，清楚是教人如何当散财孺子！"

东皇太一俄然把一片金乌羽拍在赌桌上，"本尊押这个！"

易云川苦笑一声，毫不踌躇写上了名字，“情面算您的，人头算我的，对吧？！”

他拎起易云川后领跃出赌坊，落地时正踩碎个竹编蚱蜢。

城西头章铁匠家：“爹爹，您没死啊……”

灯影里浮动着金乌巡天的画面，神君怔了怔，俄然把竹灯塞给易云川："赏你了！本尊才不奇怪这些破竹......"

那金羽腾起三昧真火，把骰盅烧得通红。

易云川看动手里的竹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学着点！"神君把最后粒瓜子壳弹在易云川额头，"改命不是掀棋盘，你只需胜天半子！"

“本尊输了十六把，何曾偷过……”

"这算几点？"易云川戳了戳滚烫的金坨。

"您方才偷偷给那包冰片香里掺了金乌血吧？"

鬼差颤巍巍的翻开那账簿，刚要开口解释甚么。

农户颤巍巍揭开盅盖，三颗骰子早熔成金疙瘩。

易云川摸出铜钱的手俄然被按住。

他屈指弹催债的鬼差，袖中飞出万令媛线，将庞杂的存亡簿重新编织。

“神较着灵了……”

东皇太一托着那竹灯，所过之处，世人皆叩首。

却听后土吐出那半截后槽牙，抿了抿嘴角的血，厉声呵叱：“闭嘴！”

对岸祭奠亡灵的老翁扬起一抔黄土，洒在护城河里。

成东头刘家：“闹鬼了……”

东皇太一自嘲似的说道：“天如有情……天亦老！”

他眯眼打了个响指，小偷怀里的荷包俄然长出翅膀，扑棱棱飞回少年怀中。

"啪！"

赌坊顷刻鸦雀无声。

东皇太一却皱眉戳他额头："闻声了？本尊最烦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