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点卯[第2页/共3页]

这般好的脸，这病弱胜西子的姿势，引得那些同僚对他嗤之以鼻。

这位原户部员外郎，但是当年的探花郎，朝堂的新贵。

“沈大人这皮肉，倒是比咱太常寺的祭器还金贵。”

沈如风应了一声“好”。

可惜，舒县赈灾丢了赈灾银，大师都猜沈家要满门抄斩。

太常寺的一众官员，一早来当值，便传闻——沈如风被派太常寺博士的职位。

以是，大师都很猎奇，是以存眷得格外多一些。

顾晦明扫视一圈，冷冷道：“本日的事，如有谁敢传出去，休怪本官不客气！”

手中还捏着半截朱砂笔，指尖染着胭脂色，衬得那抹嘲笑愈发诡异。

周成捂着额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袖口。

“月琴去哪了？”

袖口暴露半截，蜿蜒的鞭痕引得人浮想连翩。

正绞尽脑汁想由头时，却闻声大哥的声音：“母亲，她、她回娘家探亲了……”

酉时三刻，沈家正厅里飘着松油灯的焦味。

沈如风轻咳一声，声音衰弱带着几分挖苦：“顾大人，周大人方才说，下官该去教坊司当差。下官不过是提示他，太常寺不是教坊司，同僚间打趣也该有些分寸。”

“如何回事？”顾晦明声音降落，带着几分威压。

他扫过满室狼籍，目光停在周成额头上。

可成果让人吃惊，只是官降三级，并且这么快便派到太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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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余氏对小儿子笑道：“风儿，待用完膳，你给你姨母去个信，让贵儿病好后，随月琴一道返来。”

“太常寺不是贩子茶社，再让本官闻声半句妄议……”

“当年他高中探花游街，多少小娘子掷果盈车……”

沈如风几近已经肯定，大哥定是晓得些甚么，不然毫不会帮他粉饰月琴的行迹。

署廨内一片死寂，世人低头不敢言语。

“打趣？”顾晦明打断他，声音蓦地峻厉，“太常寺是朝廷重地，岂容你如此猖獗！本日起，你便去库房清算积年祭奠簿录，未经答应不准返来！”

他踉跄上前，声泪俱下：“顾大人，沈大人无端伤人，部属不过是美意提示他重视仪容，他便……”

有杂役领着他，引到东面第二张长案。

窗缝漏进的风，掀起他后颈碎发，暴露新奇的齿痕——那位置还真是刁钻。

他该找个甚么来由，去敷衍母亲。

沈如风踏进署廨时，一股墨香劈面而来。

“沈大人，”顾晦明语气安静，“你有何话说？”

以他宠嬖月琴的性子，俄然不见爱妾，不该如此表示。

刚坐下，就有库吏捧着卷宗堆到长案，竹简撞出闷响：“沈大人，请先看看这些卷宗，熟谙熟谙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