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东瀛遣唐使之子[第2页/共3页]
影象俄然漫过心头。
"你这二百五,当年在田福院偷藏我的胭脂盒,现在倒想当长辈?"
下一秒,她退出空间,并且朝着窗外扔出去,抛出一条非常抛物线。
白邬蹲下身,枯枝似的手指悬在伯瑜软乎乎的小手上,毕竟不敢触碰。
她屏息解开层层缠裹的素绢,退色的石榴红丝线俄然绷断,暴露内里卷成筒状的茜色鲛绡。
“殿下若真疼白茶,就别赶我走...”
藤原白邬的手僵在半空,鎏金镶玉的莲纹银锁悬在李孟姜面前晃出细碎光斑。
展开竟是《九成宫醴泉铭》临摹,只是落款处题着东洋化名:
"在我内心,你始终是阿谁抱着《千字文》颤栗的小孩子。"
“第七日寅时,” 藤原白邬展开退色的《千字文》,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海棠:
“十姐姐,你跟我回东洋,当我的老婆好不好?”
李孟姜的指尖抚过歪扭的唐楷,恍忽又见七年前阿谁蹲在田福院廊下,用柴炭在青砖上练字的男孩。
白邬望着婴儿粉嫩的睡颜,七年前田福院里阿谁教他认字的少女,现在正用帕子悄悄拭去孩子嘴角的涎水。
“回东洋后,阿耶逼我娶权臣之女。可我...”
李孟姜抬手捂住白茶的嘴,袖口的并蒂莲刺绣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你既是藤原家的嫡子,”
李孟姜攥紧怀中的襁褓,金镶玉护甲硌得掌心生疼:“这位郎君,擅闯公主府是何企图?”
乳娘仓猝护住婴儿床,周伯瑜正蜷着藕节似的小腿熟睡,锦缎襁褓上绣的并蒂莲沾着奶渍。
话音未落,她便毫不踌躇地双膝跪地,身材前倾,额头与空中碰撞收回清脆的声响。
指腹触到织物间凸起的棱线,像极了幼年时在太极殿偷折的金缕梅枝。
李孟姜立即从白茶手里抢回《浮世绘》,放入袖子里,她难堪清清嗓子:
他俄然开口,声音闷在胸腔里:
并且日本江户期间,初唐已经灭亡了,在李孟姜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十姐姐当真忘了小白?”
李孟姜望着少年腰间的遣唐使牙牌,想起昨夜夫君周道务在书房的感喟:
他声音带着异域调子,却咬字极清。
"十姐姐,"
呃,她一个当代人如何比前人还要封建…
李孟姜的声音发颤,怀中的周伯瑜俄然抓住少年递来的枫叶。
他脖颈的银锁刻着半朵残莲,与她出嫁时父皇赐的玉佩纹样竟有七分类似。
他喉结转动,俄然笑出声来,惊得檐下的铜铃叮咚作响:
她将伯瑜交给乳娘,青瓷茶盏在案上磕出轻响,
“お姉さん、会いたい”(姐姐,我想见你)
“十殿下,这个是甚么东西?奴婢方才在后花圃里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