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孙升[第2页/共3页]

荀晋俄然想起面摊上碰到的那三人，上前小声道：“我们在面摊上见到的那柯昌，说不定就熟谙这个孙升……”

“你明显说过那些话，为何要否定？另有你……你们不是早就熟谙孙升吗？”卢绍承震惊地连退几步，指着俞友仁和王敦，双手节制不住地抖。

“你们虚报了账目！”

宋灵淑见两人再一次暗中交换，与陆元方对视一眼，陆元方紧抿，轻咬牙关绷紧了脸，已经被这二人气得不轻。

卢绍承目光一黯，“下官带人去东城坊时，他已经带人跑了，郝家人也不晓得他的行迹……”

毕竟他才是司牧监的监正，终究做出决策的人恰是他。

宋灵淑明白，卢绍承本意是省出买豆料的钱，来年开春用来办理太仆寺，成果却碰上了黑心商户。

“他是如何得知你会去寻他？”宋灵淑说后，俄然想到俞友仁比卢绍承先一步去过东城坊。

王敦上前扶住卢绍承的胳膊，诚心着要求道：“卢监正……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坦白了，宋督察迟早要查出来，不如早些交代，将孙升抓住了也好向朝廷做个交代……”

王敦暗中勾起嘴角，低头禀道：“下官曾听卢监正身边的侍从提起，卢监正当时向孙升压价，真正所破钞买豆料银钱，只是左券书上所订代价的一半，另一半……”

“账目所记是六十一两，以往向上报的豆料破钞也是这个数，但下官与孙升定下的真正数额是三十九两，每月一共十六袋豆料，两地马场各取八袋。”

王敦底子没有看卢绍承，起家就从侧桌上捧出账目：“下官有详细账目，内里记录着司牧监这一年来的统统出入款项，上面所记就有左券上的采买豆料的破钞，上月一共破钞六十一两…… ”

卢绍承长长感喟：“若无银钱高低疏浚，进贡的良马皆被太仆寺优先分到其他典署，其他老弱病残才会送到司牧监，而这些马早已经分歧适繁育，我司牧监账面上已经收下了太仆寺分发的贡马，却没能交出繁育的良驹，该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圣上与长公主交代……”

俞友仁侧头瞪向王敦，不悦地轻点头。

宋督察说的没错，不管俞友仁对他说了甚么，终究做下决定的人就是他，他不能，也不该再回嘴。

卢绍承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盯着王敦，“王主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二人要否定曾经说过的话以求脱身，我认了！但不该往我身上泼脏水……”

卢绍承大惊失容，俞友仁的话一半是对，一半倒是错的。他确切想向太仆寺求得优先遴选进贡马，但此举绝非为了奉迎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