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玉庭有诏 惊鸾有疾（61）[第1页/共2页]

青鸾对他也是又笑又怜，轰笑说，“二哥哥这心性倒还似在东宫时。听嫂嫂说，你为楸夫人，激辩群臣，弹压兵变，摈除兄长，有如许大本领，我还当有了长进、一倏忽君威凛冽呢！”

蔚朔话未讲完，又觉寂然，又感有力，只剩幽幽一声长叹，“做人真是辛苦！做王更难！”

“非是我没有耐烦！只是这宗亲朝臣也都瞪眼看着呢！我承位已近三载，既未封后，也无子嗣。总被臣子非议。而我一再申言以她为后，可她既无世家亦无功劳，唯子嗣之事尚可一争！为此原因，寡人后宫就不增加置任何嫔妃……”蔚朔说到此处瞄了眼青鸾，见她神采微动，忙又补说，“你不在此列……我是说，鸾妹天然与别个分歧！这宫中是由了你随心出入的！另有一个郑女——郑司卫的女儿，此也是无可何如之人，不过养她余生罢了，与情爱无关……”

青鸾瞧着蔚朔面色惨白，只怕真的惊到了他，忙又缓言安慰，“二哥哥求子之心原也该当，毕竟祖业江山总要后继有人。只是这事，还须缓缓地说，与楸夫人渐渐商讨。楸夫人又不是不明事理，她既随你归家，委身于你，又怎会真的负了你后代之盼。二哥只再耐烦些就是。”

蔚朔心下骇然，久久未言。想起灵犀谷的狼王初雪，在连产四子后不但失了本身性命，此中两子也未能得活，其夫天癸哀恸出走，结局多么惨痛！他忽尔一念闪过，此事是否别有前兆？

青鸾立时知他要说甚么，忙接话道，“老是要去的。也再无他法。楸夫人所言在理，此事唯有以后代私交论，撇建国政机谋，惟是我亲往天下面前陈情苦衷，方能不涉权谋，不误邦交，只让天子觉得，两情相悦事不成强求，而绝非东越青门偶然联婚天家。天子也非莽夫，我若缓缓地将情意说与他听，想来他也不至凌辱我一个小女子，纵有些恼意，可也不至诛杀。”

“兄长如何说？不过兄长只澄儿一个嫡子确切不该！青门若大的将府……”蔚朔说着忽又想到要使青澄伴随青鸾共往帝都之计，又是忧心又是惭愧，又不免心生悔意，“此归去往帝都……”

青鸾点头，“此事当真再无良策。若将话再说透些——我去或不去，澄儿随或不随，及至二姐、林将军如何摆设，这原该是我青门事件。天子旨意颁给王上，也发给了青门。如何应对本就与旁人无涉。楸夫人不过是迫于世人之请给出个谋策，从与不从难道还在我等。我等如果有疑，大可不从，自与楸夫人无碍。然我等如果从了，必是自甘志愿，成败存亡亦我等自选之成果，更与楸夫人无关。二哥若为这事狐疑楸夫人，可也没甚么事理不是？”

青鸾持续闲话家常，“我来时，族中长辈又在催迫嫂嫂再为兄长诞育子嗣。想是嫂嫂仍心不足悸，常常被问急了结也只能一小我偷偷抹泪。也正为此我才听闻当年详情，嫂嫂也失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