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云裳离兮 琼宇空空（36）[第1页/共2页]

“是啊！那看过以后藏去那里了？总不至吃到肚子里罢？”

想在昨晚，他还与她信誓旦旦：定能护她全面，定为她寻得族人！可信誉未出十二时候，他即背信弃义，目睹着她被群臣凌辱，被逐出王廷！他竟束手无策，堂堂国君无半分惜护之力！

“自是归回金华阁了。”薰儿抢说，“那原就是请澄少主借来的，澄少主临去时天然要还归去的！”

这女子倒底还是别藏苦衷！与他隔了肚肠啊！她之用心……正为使这天下大乱，玉青相伐啊！

臣子可爱！青鸢可爱！为何就容她不下！她救寡人道命，救将士性命，救青鸾性命，若非心有大善，何必理睬陌路存亡！偏有很多陌路人就不能容她！她若觉悟此节，也该心灰意冷罢！

就知她整天读书绝非只为消遣！蔚朔展开书卷的刹时，也是不觉呆住，龙飞凤舞的笔迹恰是妘楸亲笔，只是其间所录……虽注了出处，有的甚者作了讲明，然大多史料是他都闻所未闻！

蔚朔也觉希奇。妘楸初来时，宫中大家待她冷酷疏离，琅华殿上这几个若非他亲点亲命也是如何都不肯靠前奉养。偏这半载工夫竟叫她主仆修成存亡之交，她们是要为她违背王命吗？

众宫女听如许说都不疑有他，采薇向内殿兜了一圈，取出一轴绢书，呈于蔚朔，“夫人平日所学，尽在上面了。只是夫人曾交代过，她若不在，此卷当作烧毁。我们当时并不知会有这日……”

“夫人只是去了长公主的离宫小住，过两日就返来。”蔚朔说时接去绢书，又自往内殿去了。

“澄少主那里坐得住！他借来大抱的册本为得是要换夫人的两只狼犬！”薰儿答说，“只是夫人偶有不解处也会与澄少主一起研读，但澄少主倒底年幼，也非尽知统统，多数时候还是夫人一人闲坐啃读，还用心作了摘录。只夫人这份苦学之心莫非还不能证明她对王上经心吗？”

采薇等并不清楚夫报酬何拜别，是开罪被逐，还是自甘远走？这些却也不是她几个交头接耳就能猜得明白。今见君上问话，个个都唯恐言辞有失，再累罪于夫人，遂都不敢等闲言说。

采薇见这般景象，赶紧答说，“夫人并未曾荒废宫中事件。夫人平日勤恳，又要学写王上讲授的大昱笔墨，又要习读王上爱好的大昱歌赋，就连那整卷整卷的史籍也是一看一个晌午……”

“那倒是澄少主读史还是夫人读史呢？还是夫人所读都宣与澄少主？”蔚朔耐着性子持续探听。

放眼所见，还真真是人去楼空，混乱厥后！蔚朔只觉落寞有力，宫女奉来晚膳，他亦偶然此味，只怏怏往内殿移去，见床幔下空空如也，愈添心中孤寂。长叹一声，倒身床上，枕衾间仍遗有她身上的香气，他拥过罗衾，狠狠嗅吸，心头又有痛意出现，不觉间竟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