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算珠串起的轮回绳[第1页/共2页]

算盘柱子俄然崩塌，黑檀木化作条双头蛇。王老五被蛇尾卷上半空时，瞥见蛇鳞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历代王朝更替的年号。云曦的并蒂莲藤蔓俄然着花，花瓣雨里藏着锋利的青铜薄片，将蛇身削成满地竹简。

"是西陵氏！"王老五的靴子俄然生根似的扎进空中。那些工夫碎片俄然活过来，像饿狼般扑向他的脚踝。云曦情急之下扯断算盘串绳，将一百零八粒算珠当暗器掷出。算珠击中碎片时迸出火星，在地上烙出"庚子卜，雨血"的谶语。

云曦俄然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凝成把青铜剪。她发狠绞断缠住王老五的丝线，断口处却排泄松香般的光阴胶，把两人黏成背靠背的连体人。水镜里的老妪收回夜枭般的笑声，皱纹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噬梦蛛幼体，每只背上都烙着卦象。

算珠俄然自行滑动，噼里啪啦的声响里蹦出满地铜钱。王老五哈腰去捡，却发明每枚铜钱眼里都卡着片龙鳞——恰是他当年为云曦挡天劫时脱落的逆鳞！云曦的裙角无风主动，绣着的并蒂莲俄然活了，藤蔓顺着算盘柱子往上攀，在最高处结出个水晶沙漏。

水镜中的老妪俄然昂首，浮泛的眼窝对准他们："蚕儿吐的不是丝，是循环绳。"话音刚落，她手中的纺锤俄然崩溃，无数碱基对像春蚕吐丝般涌出镜面。王老五的衣衿被丝线缠住，每根丝都勒进皮肉刻下甲骨文，最夺目标那道鲜明是"辛酉大疫"。

"谨慎！"王老五俄然拽着云曦扑倒在地。沙漏炸开的刹时，无数工夫碎片像打翻的绿豆糕般撒了满地。每个碎片都映着他们的宿世残影：有穿戴兽皮凿甲骨的王老五，有在青铜作坊刻卦象的云曦，乃至另有蹲在尝试室调仪器的白大褂二人组。

云曦的耳坠俄然发烫，坠子里封着的半滴月光酒开端沸腾。她扯断银链将耳坠抛向空中，酒滴遇风收缩成面水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现在的容颜，而是个正在织布的盲眼老妪——那老妪手中的纺锤，清楚是缩小了千万倍的DNA双螺旋！

月光酒在青铜鼎里咕嘟冒泡时，王老五瞧见本身的倒影正在酒面上翻花绳。那根红线忽而结成八卦，忽而绕成螺旋，最后竟在他眼皮底下编出了个活矫捷现的襁褓娃娃。云曦俄然"咦"了一声，伸手去捞那倒影，指尖刚沾酒水，全部青铜鼎俄然像被抽了脊骨般瘫软下来，化作一滩冒着热气的铜汁。

现世的云曦俄然福诚意灵，抬脚勾起满地铜钱。钱雨纷飞中，她并指如刀在虚空刻下二十八星宿图。当最后一笔勾连成网，那些噬梦蛛幼体俄然调转方向，相互撕咬着跌入星图缺口。水镜回声而碎，老妪的感喟声却久久不散："你们逃不过结绳记事的命......"

双头蛇的残骸俄然重组，蛇头化作青铜门环。王老五的掌心俄然闪现钥匙纹路，他猛地将手按在门环上。刺目强光中，他们跌进间挂满沙漏的密室，每个沙漏里都封着个婴儿——那些婴儿的后颈上，全都生着蛛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