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都是因果[第1页/共4页]

乌利可安便带头跪了下去：“西辽重马队，降了！”

看清来人，高翰忍动手上巨痛吐出一口痰：“你方才没死？……是你告密的本将？”

十年前，弟弟阿弘尚在牙牙学语，她不过才豆蔻年纪，日日在兴叶城王庭学骑马荡秋千，过着生射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杨烟却因疲累睡得沉沉，既没被乐声吵醒，也没被哭声惊扰，嘴角乃至窝着一抹笑意，似在做甚么甜美的梦。

“可——”她眉眼一转，指了指睡着的女子，“你欠她的因果，还不上了是么？”

等娄芸芸哭了个够，刘子恨递给她一方帕子，慢吞吞说了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

高翰抬胳膊做了个手势，身后兵士站成一排，掌起弓箭，向营帐方向射畴昔。

女子顿了顿：“你——喜好她？”

高翰屏息前行时俄然感受脚下一绊：“不好！后撤！”

娄芸芸感觉那里不对，诘问：“你武功那么高强，为甚么不去疆场兵戈建功立业？却整天围着个女子转悠？”

“有了那些谍报，厥后你父亲，才策动战役，占了定州。”刘子恨以手指导了点膝盖。

抬眼望去，星子一颗颗接力明灭，似照见他从朔北到江南，回到都城，去檀州、济州、京南路，又回到朔北，再南下到潼津关的冗长跋涉。

冷脸笑了，似冰层裂开，嘴角却弯起温和弧度，一时叫人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

却还是接过手帕，拭去眼泪，她可不是只晓得期呐呐艾的女子。

直到十年前被派到定州慕容府中做细作。

冷玉笙回身眺望东北，寻觅定州城的方向。

女子冷冰冰回应：“说得好听，又不是你国度的兵将败北了。”

李骞慢悠悠从他衣里摸出之前写的降书，大声念了一遍，又提灯笼靠近了，揭示给高翰瞧：“白纸黑字，如何狡赖？”

他要推开，手却在她额前滞住。

被埋葬在光阴深处的影象轰然涌来，刘子恨抬手捏了捏眉头，将话题转移出去，抬眼向娄芸芸坦诚道：

高翰昂开端，一言未发，隔着网毫不游移扣动弩机。

“种甚么因，便得甚么果。”刘子恨不自发抚了抚脸上剑痕，“犯的错我极力补过，恩德俱已了偿，也支出了代价，不欠这个国度甚么了。”

曾做过青楼头牌的女子柔声细语起来，当真是一朵妖娆解语花。

照见他从十四五少年到弱冠青年的全部舞象年事，从张扬到冬眠再到锋芒重现，也终究完成了本身的演变。

他只能咬了咬牙，最后一次劝道：“将军，祁有仲家军，我们抗不过的……还是降了吧。”

“你不是没有国度么？”娄芸芸反问。

几块盾牌当即挡在冷玉笙面前，弩箭回声而落。

被包抄的西辽兵将齐刷刷下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