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栀子烙魂[第2页/共2页]

咸涩的海水灌入喉管，却带着栀子花香。怀中的陆小曼完整石化前，将一枚青铜戒指套上他知名指。指环内侧刻着藐小笔迹，在深海收回微光：

"栀子烙魂九万载

第四十三章栀子烙魂

"你拿甚么还？"本体俄然掐住他的脖颈，银发绞碎冰柜，"三百个婴儿的灵魂，还是承平洋底那十万未亡人？"

"爹爹..."婴儿的瞳孔裂开星轨，"该喝交杯酒了..."

周健忘中的婴儿俄然温馨，栀子花胎记离体飘向电子屏。当胎记触及屏幕时，统统育婴箱同时炸裂，重生儿们额间绽放青铜栀子，齐声收回电子混响的哭嚎："爹爹为何不回家？"

当救济队的探照灯刺破水面时，海岸线上只剩个襁褓。婴儿耳后的栀子花胎记已然消逝，掌心攥着朵永不残落的青铜花。远处新立的中医馆招牌在落日下摇摆，"忘尘堂"三个字排泄淡金色的血珠，顺着"忘"字最后一滴，在台阶上凝成枚骰子，六个面皆刻"缘"。

（第四十三章完）

周忘撞破安然通道的门，菌丝在台阶上铺成赤色星轨。地下三层的停尸房里，三百具妊妇尸骨正在福尔马林中重生，她们腹部的缝合线爬满青铜蛆虫。冰柜门俄然炸开，陆小曼本体的银发缠住他的腰："当年你在我棺前发过誓..."

承平洋方向传来龙吟，海岸线升起九百青铜轿。每顶轿帘后都坐着穿喜服的陆小曼，她们手中红线连着周忘血脉里的菌丝。产科大楼俄然倾斜，无数妊妇腹中钻出青铜栀子，在暴雨中铺成通往归墟的鹊桥。

救护车突入海底时，周忘看清归墟深处立着块新碑。碑文不是甲骨也不是星轨，而是一首未写完的诗：

"停止！"他徒手捏碎青铜骰子，菌丝血从指缝喷涌成此岸花。克隆体俄然抱住坠落的骰子碎片，芯片缺口涌出带着艾草香的血："周郎...实在每一世..."

周忘的龙鳞胎记突然灼痛，他扯开白大褂冲向走廊时，整层楼的应急灯俄然转为青铜色。妊妇们的腹部在幽光下透明如琉璃，三百个胎儿在子宫中摆出傩舞姿式，脐带血在羊水里凝成"归墟重开"的甲骨文。

青铜为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