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治学[第1页/共6页]

陈晨点点头，语气安静：“依你之见，农夫肩担水桶，可灌溉几亩良田？畜力取水，又需破钞多少人力物力？”

赵立闻言，面露震惊，仓猝跪下：“陛下，门生乃书院学子，岂能下田劳作？”

陈晨目光一沉，扫向台下，门生们立即噤声，但他的心中却升起一丝无法。

此次出行，他特地遴选了几处典范的地貌与景观，作为实际讲授的场合。

学子们低头不语，先前提出质疑的年长学子俄然跪地叩首：

陈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仍耐烦解释道：

“你们可知这些裂隙为何而成？可知地为何震？”

一名年长的学子谨慎翼翼地问道：“陛下，您方才所言农夫养国、铁匠筑器，虽理有道，却仍疑士人不该耽于此等事件。门生大胆，请陛下解惑。”

溪水顺着木槽流向地步，大片干枯的泥土逐步潮湿。

门生们面面相觑，旋即齐声答道：“地动乃天怒，星斗乃天帝掌控。”

“地动因地下有板块挤压，星斗因引力而转动，非甚么天怒天帝。这是天然的力量，非虚无之事。”

门生们沉默不语，有人乃至暴露不觉得然的神采。

陈晨点头笑道：“星斗之动，非天帝所为，而是因引力相互牵引。星斗环绕轨道运转，循规而动，不偏不倚，乃天然之理。”

他指着北斗七星说道：“你们常言星斗受天帝掌控，但可知，这星斗为何能恒常稳定？”

灵月端来一盏茶，轻声问道：“陛下，您为何如此正视这些粗活呢？”

学子们惊奇地凑上前察看，垂垂有人低声群情：“这岩石竟能如陛下所言，断裂出如此纹路，莫非天怒一说真有误？”

学子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群情：“不过是农夫用来灌溉地步的小玩意，何必堂堂读书人细究？”

陈晨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凌厉：

一名年青学子看着本身打造的铁锄，忍不住感慨道：“本来这些粗活当中，竟也包含着如此通俗的事理！”

陈晨缓缓点头，语气果断却又带着一丝感慨：

门生们开初笨手笨脚，很多人满手磨出了水泡，但当水车顺利转动、东西初见雏形时，统统人都暴露了镇静的笑容。

“陛下，这些门生多年来深受八股文章感化，唯重经义。他们眼中，天文地理、天然之学，不过是傍门左道，不敷入正路。”

陈晨听到窃保私语，眉头一挑，冷然说道：

窗外的夜风吹拂，卷起几页记录书稿。

那学子毫不畏缩，拱手答道：“门生赵立。”

稍后，一行人来到京郊的一条清澈溪流旁，溪水潺潺，绕过岩石，收回动听的流水声。陈晨立足而立，环顾众学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

学子们一面察看星空，一面低声会商，垂垂有人暴露恍然之色。

一行人行至一处暴露的岩层，陈晨立足而立，指着山体上纵横交叉的裂隙，对学子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