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穿肠[第1页/共3页]

柳姝望着那蜜饯,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逼心间,她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身子微微颤抖,仿佛连周遭的氛围都凝固了起来。

“这是我特地留下的样本,就怕路上有个闪失,好有个对比。”

“不错,信中徒弟提及,药渣中并无非常,反倒是那平常所食的蜜饯中,被人悄悄增加了慢性毒药。因剂量极小,常日里难以发觉,日积月累之下,才致你母亲病重。”

手指因严峻而不自发地摩挲着信封边沿,眼神中闪动着庞大的光芒,仿佛在奉告柳姝,这封信中藏着揭开谜团的关头。

她面前仿佛闪现出母亲常日里慈爱的笑容,以及那些看似有害、实则埋没杀机的蜜饯,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愤与悲惨。

宴河川的神采愈发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降落而有力:

“这药,伶仃用时,对产后衰弱的妇人而言,无疑是滋补的上品,能温养气血,规复体力。”

言罢,她的手指不自发地攥紧了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手指悄悄划过蜜饯大要,仿佛能感遭到那埋没在其下的阴冷与暴虐,室内的氛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堵塞。

宴河川的声音降落而当真,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柳姝的心上:

“用药之人伎俩极高,平常的大夫底子就看不出内里的门道。”

宴河川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尽是凝重: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未落下,她紧咬着牙关,双拳攥得青筋暴起。窗外的风俄然狠恶起来,吹得窗棂砰砰作响,也吹散了室内的药香,只留下一股刺鼻的霉味。

说着,他悄悄旋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与室内的墨香交叉在一起,营建出一种奇特而放心的氛围。

宴河川沉吟半晌,眉头舒展,仿佛在停止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本古朴的药典,悄悄翻开,指着此中一页:

柳姝面色非常丢脸,声音颤抖着确认:

“以是,我母亲之死,并非药的原因,而是这蜜饯?”

“我一向没有找到本源,加上你这蜜饯时候长了,因为发霉的原因药性也减淡。”

“我几次考证,也没有得出这药渣中有甚么成分导致你母亲病重,以是便将药材派人送回谷里给我徒弟帮手看看。你瞧,”

瞥见母亲所受的痛苦与煎熬,一股冰冷的寒意自心底伸展开来,让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柳姝颤抖着双手接过,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火漆印,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停止某种典礼般,悄悄扯开信封。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无缺的函件,悄悄放在桌上,信封上的火漆印无缺无损,明显未经拆阅。

宴河川边说边将函件缓缓推向柳姝,那信封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每挪动一分都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