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穿肠[第2页/共3页]

他目光孔殷，望向柳姝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提及，只定定地站在那边，气味未平。

宴河川的声音降落而当真，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柳姝的心上：

宴河川边说边将函件缓缓推向柳姝，那信封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每挪动一分都显得格外沉重。

他边说边悄悄晃脱手中的药瓶，那微黄的药渣在阳光下闪动着淡淡的光芒，如同被付与了生命。

她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扣问，桑葚已掀帘而入，神采仓促：

说着，他悄悄旋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与室内的墨香交叉在一起，营建出一种奇特而放心的氛围。

柳姝抬眸，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她低声问道：“你的意义是，那药并没有题目，而是那蜜饯？”

信中的内容让她神采骤变，眼眶敏捷泛红，却仍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只是紧咬着下唇，目光紧舒展定在字里行间，试图从中寻觅一丝转机。

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玉瓶，瓶内装着些微黄的药渣。

言罢，她的手指不自发地攥紧了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一向没有找到本源，加上你这蜜饯时候长了，因为发霉的原因药性也减淡。”

阳光透过窗棂，班驳地洒在他专注的脸上，映照出一抹刚毅。柳姝凝睇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仿佛能透过那霉斑，

“但是。”他的语气一转，目光落在桌上的蜜饯上，变得冰冷而严峻，“一旦与这蜜饯搭配，便如同善念遭受了歹意，良药转眼之间变成了索命的利刃，悄无声气地腐蚀着你母亲的朝气。”

柳姝望着那蜜饯，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逼心间，她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身子微微颤抖，仿佛连周遭的氛围都凝固了起来。

“以是，我母亲之死，并非药的原因，而是这蜜饯？”

瞥见母亲所受的痛苦与煎熬，一股冰冷的寒意自心底伸展开来，让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宴河川的神采愈发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降落而有力：

“我几次考证，也没有得出这药渣中有甚么成分导致你母亲病重，以是便将药材派人送回谷里给我徒弟帮手看看。你瞧，”

“这药，伶仃用时，对产后衰弱的妇人而言，无疑是滋补的上品，能温养气血，规复体力。”

宴河川的声音持续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沉稳：

说着，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块蜜饯，那蜜饯晶莹剔透，若非晓得本相，谁又能想到它竟是毒药之源。

宴河川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尽是凝重：

“这是我特地留下的样本，就怕路上有个闪失，好有个对比。”

她面前仿佛闪现出母亲常日里慈爱的笑容，以及那些看似有害、实则埋没杀机的蜜饯，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愤与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