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声东击西[第1页/共4页]

孟氏对于周氏这个答复非常对劲，便笑向世人道：“周太后如此孝敬，哀家便做主了。证据不敷，还是先不抓为好，劳烦王大人给陈济主仆二人开锁，放回驿馆，待御史台、廷尉府多汇集些证据，再另行问案不迟。”

“这话……仿佛在理。”孟氏笑盈盈，看向周氏：“周太后感觉呢？证据不敷、又有怀疑，到底是抓？还是不抓呢？”

司修、陈济、徐慕听到，忙跪下听旨。

公然孟氏一身便装，头戴帷帽、身上披着披风，端方坐在屋内椅子上，身后另有两个亲信婢女婢立着。

“不知王子说得是哪位？”陈济有些迷惑，竟然有人不经他答应就进了他房内？

“我连见都没见过，如何晓得他们为何本日他杀？他们是你的部属，你天然最明白！”周子晏勉强压抑着肝火，不一会儿就满面通红，那架式，若不是当着两宫太后的面，大抵就要上去奏王敏了。

“这……这是如何回事？”周子晏惊惧着，斥问了随行的廷尉府狱史。

周子晏忙躬身作揖：“谨遵太皇太后叮咛。”

狱史答道：“部属不知，部属服从叮咛，翻开牢门，将尸首从梁上解下来就直接送了过来。”

“不……没有臣的允准，他们向来不敢自作主张啊……”周子晏神采慌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不管是官是民、位高位低，都是齐国子民，有冒犯国法之嫌，当一视同仁。”陈济一脸虔诚的模样，再次向两宫太后深深一叩首。

言罢，王敏将供状呈上。

王敏、周子晏领旨。

王敏、周子晏也跟从厥后，颠末陈济身边时，陈济龇牙朝王敏笑了一笑。

王敏冷冷一笑，态度比方才更显得不屑：“周大人的猜测好没事理。如果惧罪他杀，如何在御史台没有他杀？刚送到廷尉府时没有他杀？为何是本日他杀？”

孟氏、周氏又都分开尸身，转回含章殿。

周氏略笑，轻声答道：“儿媳又未曾亲眼目睹此二狱卒受审颠末，也不知这供状是在甚么样景象下获得，不敢妄下定论。”

孟氏、周氏都扶着宫婢的手站起，渐渐走出含章殿，周子晏、王敏跟在前面，一齐走到尸首旁。

周子晏俯身答道：“禀太皇太后、太后，这也是刚刚才产生的事，因臣刚巧获得宣召入宫，尚将来得及查明启事。”

王敏没有再接话，也懒得再看周子晏。

未几时，被派去的宫人自外而返，将两个搭着白布的架子安排殿外，中间还跟着办理廷尉狱的狱史。

这话的言外之意，不过就是说狱卒录供词时也能够是受刑、受威胁，一定实在。

“甚么？死了？”孟氏又一次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孟氏淡淡笑着，轻声道：“不管是周大人亲审也好，上面属吏代审也好，可这浑身伤痕摆在面前，可叫哀家如何信你呢？哀家实在难以设想，你掌管廷尉府这些年，究竟有多少冤狱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