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圣徒的慈悲[第4页/共4页]

“你在以贩子的标准磨练一个圣徒的耐烦，这不是明智之举，罗斯特先生。坦白说吧，我没时候，也没兴趣用一整天来跟你客气。我不在乎戋戋一瓶救赎之血在别处能换来甚么。收下它，或是看着我把它抛弃。当然，如果你以为一瓶救赎之血还不如一箱金币来得实在，我能够…”

“殿下，恕我直言，靠这类买卖换来的长久盟约不会耐久。或许在兼并兰斯前他们不会与我们反目，但兰斯毁灭以后，他们…”

“那就多谢殿下了，我会永久铭记您的慷慨。”罗斯特明白，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他再推让就是不识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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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之血！”罗斯特不由冲动地叫了起来。作为塔里克商会的三大元老之一，见多识广的他天然晓得面前这瓶不起眼的黑水有如何的代价。这类被圣女亲身祝贺过的顶级圣水不但有耽误命命的服从，还能让致命的伤口快速愈合，使深受重创的病笃之人在很短时候内重新焕产朝气。只可惜这类让无数权贵为之猖獗的秘药产量比贵族身上的虱子还少，且从不对外发卖。罗斯特只传闻兰斯的建国天子和奥拉神国缔结和约时曾获得过一瓶救赎之血，现在亲目睹到了这本不该呈现在俗世中的秘药，他冲动得头昏脑胀，一时竟没法保持淡然平和的神态。

不像直面过分匪夷所思且令人绝望的将来那么难，奥菲利亚所制定的打算相对简朴，人类的脑筋也足以了解。

奥菲利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没有说话，向身后的保护们挥了挥手，几个圣佑军便端起长矛上前“验货”去了。在获得没有题目的答复后，圣女点点头，让两个保护把一辆装满宝石金币和刺眼魔晶的马车牵了过来。

“事情就是如许，殿下。昨晚塞连帝国已经完成了对战役机器原型机的实验，他们承诺在击退兽人的侵袭后对兰斯策动战役，就像您预感的一样。”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瓮声瓮气地做完汇报后，悄悄地鹄立在原地，等着奥菲利亚的答复。

“莱特商会孤负了我对他们的信赖。”奥菲利亚从怀中拿出一个装着玄色液体的透明小瓶递给罗斯特，“既然塔里克商会对我的要求如此用心，那我也理应回赠一点小礼品来揭示主的慷慨。”

她仍然记得那些混乱而不详的预言幻象——无数扭曲而险恶的怪物们构成了一道延绵不断的灭尽之潮，它们等闲突破城墙，不知倦怠地搏斗、虐杀着统统生物。被惊骇淹没的人们哭嚎着四周逃窜，乃至没法鼓起勇气构造起一道像样的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