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民间杂谈之血契[第1页/共2页]

血影猛地扑向我："还我投名状！"我只觉胸口剧痛，黄绫竟主动飞回血影手中。血影仰天大笑："有了这血契，我就能翻开幽冥鬼门，让百万阴兵重返阳间！"

"谭绍光！"道长暴喝，"你阴魂不散，还想害人？"

一道金光闪过，血影灰飞烟灭。黄绫上的笔迹完整消逝，空中的裂缝也缓缓合拢。

"这血契本是邪物，毁了它是功德。"道长擦了擦额头的盗汗，"不过你要记着，有些债，不是毁了左券就能还清的。"

"快禁止他！"道长将桃木剑塞给我，"用你的血在黄绫上写下'断契'二字，方能破咒！"

当夜，无尘道长在奥妙观设坛作法。他扑灭四十九盏引魂灯，将黄绫悬于法坛中心，手持桃木剑念念有词。

我望着窗外垂垂泛白的天气，想起二十年前阿谁承平军小将临终前的眼神。或许，这投名状的谩骂，向来就不是谭绍光下的，而是那些枉死的冤魂在索命。

"这是谭将军给的信物，若能送到金陵忠王府，李秀成将军定有重谢！"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另有这黄绫，是投名状，见者如见谭将军！"

奥妙观的钟声响起，惊起一群乌鸦。我回身拜别，今后不再平话。偶尔颠末茶社，还能闻声有人提及"刺马案"，只是没人晓得，这背后藏着多少冤魂的血泪。

三天后，我在城郊的乱葬岗烧了黄绫。火光中，我仿佛瞥见无数鬼影在火中挣扎，终究化作青烟消逝。

说罢，他将黄绫抛向空中，血光冲天而起。空中俄然裂开无数裂缝，黑气从中涌出，模糊可见白骨森森的鬼卒。

我想起中年人说的血咒，仓猝揣着黄绫去找奥妙观的无尘道长。道长接过黄绫，神采骤变："这是幽冥血契！当年谭绍光用一百零八名死士的血祭炼此物，企图借阴兵破城，却被清军提早看破，反遭反噬。"

我接过剑，毫不踌躇地划开手掌，鲜血滴在黄绫上。暗红色的笔迹遇血开端溶解，血影收回凄厉的惨叫。

我惊醒时，发明黄绫正压在胸口，暗红的笔迹竟在月光下爬动。俄然，窗别传来猫叫般的惨嚎，我推开窗户，瞥见隔壁王屠夫家的黑狗正在啃食本身的爪子，满地鲜血。

"你敢毁我血契！"他化作厉鬼向我扑来，我闭眼等死，却闻声道长念咒的声音："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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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俄然浑身抽搐，喉间溢出黑血，死不瞑目地盯着我。我仓猝掰开他的手，那半卷黄绫上鲜明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血腥味扑鼻而来。

"兄弟，拯救！"他扑通跪在我面前，"我是谭绍光将军麾下的百夫长，城破期近，求你帮我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