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剑魄琴心(剑)[第2页/共2页]
尾音被骤亮的碧芒斩断。翡翠玉镯化作碧绿长剑横陈膝头,剑柄缠着的霜色绷带还留着伯阳打的安然结。林涣指尖抚过剑身细痕,耳畔忽闻晶砂瓷盏相碰的脆响——与兄长分茶时茶刀轻叩杯沿的韵律如出一辙。
一滴晨露坠入茶汤,波纹中浮出往生堂的气象。胡桃踮脚在霄灯上刻画猫爪,金粉混着朱砂滴落糖霜似的雪地。画面忽转,死兆星号船面上锅巴喷火扑灭霄灯,辣味泡芙追着行秋在雷暴区炸成「飞星聚彩」。
甘霖的声音随浪花漫上船面:「要记得…」麒麟角在月光下贱转清辉,「有故交在老处所温茶......」
林涣戳了戳腕间玉镯,岩纹蔓上指尖绽成百合。花心蜷着片龙鳞,映出往生堂灵龛中另一只布偶猫——胡桃正对着猫耳干脆:「小昔知呀小昔知~阿涣在他乡吃香喝辣,留你看家可委曲?」琉璃猫瞳忽闪,轻策庄泉涌的气味漫过香炉。
「自从被魈强行扒开过一回,就更加娇气爱翻旧账了。」林涣屈指叩响剑脊,清越剑鸣惊得案头茶汤出现波纹。五百年前的雨夜在波纹中显影:千岩军布阵的号角、浮舍战矛破风的吼怒、伯阳染血的掌心按在她腕间......
番外·剑魄琴心
「帝君让我捎句话。」甘霖将百合置于剑身,花瓣化作岩纹渗入剑脊,「『左券既立,便需琴剑同归』。」
『此去稻妻凶恶......』龙吟裹着往生堂檐角的铜铃声,『纵使未下定夺,也需携她同业。先前她可作玉针封龙脉,现在亦可为你看顾归程。』
死兆星号撞破晨雾时,玉镯悄悄发热。翡翠深处浮出张泛黄糖纸,稚拙的「长命百岁」被光阴腌得恍惚,却仍能辨出糖渣黏连的陈迹——恰是某年海灯时节,父亲包在松子糖外的祝贺。
顿了顿,甘霖轻声感喟,“莫欺负她.....也莫叫我们担忧。”
「它一向都记得。」夜叉傩面下的金瞳出现波纹,「那日你以剑为针刺穿逆鳞,她震颤三日不止。这些光阴和璞鸢听得最多的,便是这翡翠玉镯的干脆。」
惊涛拍碎月光时,玉镯出现暖意。北斗的呼喊混着浪涛传来:「璃月老窖管够!到了稻妻可得给我寻把好刀!」荧蹲在桅杆系紧帆船,派蒙抱着绯樱饼嘟囔:「别忘了给神子捎杏仁豆腐......」
「有些债,活着才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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