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番外之诀别诗（38）[第2页/共2页]

慧心俄然抓住他的袖角："伯阳，我们…"

蔓佩是在琉璃百合丛中走的。晨露未曦时，她央丈夫将她抱到院中，指尖最后抚过那些坚固的花瓣。

"这是母亲改的方剂。"他递出青瓷瓶，"能减缓你配药时的心悸。"

细雨落下时，伯阳仰开端。雨滴滑过下颌，与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在哭。慧心踮脚为他系上白麻，发间银簪碰到他喉结，凉得像母亲最后阿谁吻。

伯阳收拢五指，银杏叶在他掌心碎成齑粉。他望向谷口方向——那边有座青瓦小院，是母亲养病的处所。海灯节的彩绸挂满屋檐，却衬得窗浑家影愈发薄弱。

"蔓佩姐姐的脉象…"杨述收起金针，竹帘在他身后微微摇摆，"最多撑到立春。"

慧心拔开瓶塞，甘松香里混着血珀的味道——必是蔓佩亲身试了药性。她俄然红了眼眶："伯阳，实在我…"

海灯节最后一夜，伯阳单独带慧心登上玉京台。万千霄灯悬浮在云海间，像倒流的银河。

她的声音垂垂低下去，像熔化的雪水渗入泥土。夜昱将老婆搂得更紧些，哼完了那支跑调的歌。

"我送你回不卜庐。"他接过药囊，语气安静得像在会商气候。

"傻子。"她将镯子套上手腕，"哪有拿谢礼求婚的？"

"我信母亲会变成细雨，或檐角风铃。"他回身时带起一阵药香，"但现在，我只想让她瞥见我立室。"

"伯阳。"中年医者俄然轻声问，"你可托循环之说？"

伯阳站在药柜前，指尖无认识摩挲着当归的标签。慧心煮的茶在案上冒着热气，水雾恍惚了他紧抿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