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之诀别诗（40）[第1页/共2页]

昔知望着他睫毛上固结的夜露，俄然想起今晨打扮时，慧心为她簪花的手势格外慎重——那清楚是在拜托另一个本身。

夔牛鼓突然轰鸣，七十二面战鼓震得云来海出现碎金。慧心踏着鼓点走来，嫁衣上金线绣的清心纹随法度流转，仿佛踏着药田里的晨露。伯阳俄然想起十年前阿谁暴雨夜，浑身湿透的医女撑着碎了一半的药篓，岩元素凝成的伞却始终倾斜在她那边。

"需求稳定的东南风。"慧心将地契塞进昔知手中，银针戒在少女掌心留下个薄荷味的针印，"每日辰时三刻，风力不成超越五级。"

"礼成——"

昔知捻起糖块对着月光，发明糖心藏着微缩的琉璃百合。远处传来熟谙的咳嗽声，伯阳正为醉酒的夜昱先生披衣，慧心的银针在暮色中划出和顺弧光。

慧心拆开绣球暗格的行动像在评脉，取出的宗谱卷轴上，朱砂讲明的"冰风共济"四字素净如血。伯阳剑指轻点，岩珀在空中蔓生出沉玉谷药田的微缩地貌——东麓三十亩新垦的梯田上，冰雾种植术的纹路清楚可见。

绣球脱手的顷刻，忽有穿堂风掠过观礼人群。伯阳的岩元素无声漫过地砖，与戎昭提早布好的冰雾在空中交叉成网。那团金红在冰与岩的默契托扶下划出流光，绕过夜昱先生惊诧扬起的茶盏，擦着胡敬堂主的髯毛，终究撞碎檐角铜铃的浊音。

"只是加了点霜纹。"戎昭的耳背在晨光中透出薄红，"昔知说...风向不对时能够用冰晶微调弹道。"

"作弊！"药童们指着空中尚未消逝的岩纹起哄。

“有点。”伯阳瞥见绣球暗格里若隐若现的冰屋陈迹，眉头微挑："你暗改了构造？"

"吉时到，新妇掷绣球——"

玉京台的晨雾还未散尽，九百九十九盏琉璃宫灯已次第亮起。伯阳站在朱漆描金的门楼下，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用层岩晶珀雕成的琉璃百合，花瓣里还凝着未化的晨露。

"实在..."戎昭俄然开口，冰玉珏与佩剑相击，"东麓的泥土样本，我偷偷送去不卜庐验过三次。"

"砰！"

"母亲留下的端方。"他别别扭扭地解释，"抢到绣球的人...要吃双份。"

昔知抱着绣球踉跄两步，发间银蝶步摇与戎昭腰间的冰玉珏共振出清越鸣响。少年别过脸去，脖颈出现可疑的红晕。

戎昭不知何时立在身侧，冰玉珏在朝阳下泛着青芒。他手里把玩着个金红色绣球，构造转轴收回纤细的咔嗒声。

"严峻？"

暮色渐沉时，戎昭拽着昔知溜出宴席。两人蹲在新划拨的药田埂上，青年俄然从袖中取出油纸包——伯阳婚宴用的金丝喜糖，每颗都裹着保鲜的薄霜。

"敬千岩风骨。"慧心腕间银针轻点盏沿，草木暗香惊飞几只团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