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番外之诀别诗（41）[第1页/共3页]

"你查的是甚么案子？"她冷声问，手中银针精准地刺入伤口四周的穴位，风元素顺着针尖导入，逼出一缕黑血。

"加了黄连，我晓得。"少女打断他，耳背却红了，"难吃死了。"

本来锁住他手腕的风元素丝线，现在竟如活物般缠绕在贰心口，细如发丝的银线深深勒进皮肉——那不是监禁，而是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用千缕风息编织的「脉锁」。

戎昭的指尖还残留着昔知牙印的刺痛。那颗改进过的琉璃糖被她咬碎在唇齿间，糖霜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方才咳血时，悄悄将药汁凝进了糖芯。

"奉告你们长官——"他咳着血轻笑，"往生堂的棺材……只装真死人。"

青年被迫抬头，喉结转动着咽下血沫。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少女大怒的脸，却浮起一丝笑意："比直接灌你喝药……见效快。"

"他们算准了往生堂不会验尸。"昔知嘲笑，"毕竟'对逝者不敬'这条祖训，但是刻在每位仪倌骨子里的。"

"改进过了。"他声音沙哑，"此次……是真正的'冰风共济'。"

昔知的手顿了一下。

"第三具尸身左臂有冻伤陈迹。"她轻声对身边的仪倌说道，指尖点在尸身肩胛处的青紫色淤痕上，"这不是浅显元素力形成的——冰层下藏着毒。"

"闭嘴。"昔知拔出银针扎进他指根，"往生堂的《葬仪录》第八百页——『锁脉葬毒法』，专治你这类不要命的混蛋。"

"父亲半退隐，我现在是往生堂的实际掌事人，早就不是当年阿谁跟在你前面喊'戎昭哥哥'的小丫头了。"

"一天三颗。"她冷着脸递过竹签，"敢吐出来就打断你的腿。"

昔知在院中练枪，风刃卷起的银杏叶扑了他浑身。青年倚着廊柱看了半晌，俄然拔剑挑飞她束发的绸带。

戎昭闷哼一声，盗汗顺着下颌滴落："至冬的人在璃月港地底下埋了东西……与往生堂比来接办的葬仪有关。"

行动当夜，暴雨如注。

"尝尝。"他剑锋轻颤，糖霜簌簌落在她鼻尖，"此次真的……只放了糖。"

针尖挑破戒指的顷刻，黑血如毒蛇窜出，被等待多时的风刃绞成雾霭。

三今后晨光熹微时，戎昭终究能靠着软垫坐起。

"甜度够了。"

璃月港的雨夜，往生堂的青铜灯盏在风中摇摆，将人影拉长成鬼怪。昔知指尖夹着一纸左券，朱砂写就的葬仪单上，"至冬先遣队"几个字被雨水晕开，像血一样顺着纸纹流淌。

战役结束后的往生堂药庐，戎昭高烧不退。毒素反噬让他时而昏倒时而复苏，半途乃至失控地冻碎了整张病榻。

"戎昭？"

昔知排闼而入，怀里抱着个鎏金食盒。盒盖翻开的刹时，甜香混着药气劈面而来——九宫格里摆着各式琉璃糖，有雕成往生蝶的，有凝成银杏叶的，最中心那颗并蒂莲糖霜下模糊透出青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