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终章 始[第1页/共3页]

星砂女子腾空而立，九支青铜簪化蛟龙："弑亲证道，可换她生。"陆沉却反手将青铜钥匙刺入心口："我选第三条路。"

星砂女子尖叫着灰飞烟灭，蛟龙坠入归墟化为青宝穴脉。陆沉抱住下坠的宁姚时，瞥见统统平行天下的本身都在做同一件事——斩断锁链，轻吻怀中消逝的爱人。

星砂飓风停歇时，陆沉坠入铸剑坟的熔岩池。赤红岩浆中倒悬着十万剑器：鱼肠剑上栖着云鲸腐尸，巨阙剑身缠着巴蛇蜕皮，最刺目标是中心那柄无锋重剑——剑格处镶着**安的右手掌骨，骨缝间卡着宁姚的银发，发丝末端系着半枚开元通宝。

第二幕：铸剑坟

陆沉握住血池中心的"人间剑"，剑柄传来宁姚的心跳韵律。剑身闪现她的平生：五岁割发换《冲虚剑谱》，发梢沾着梨花香；十五岁以腕血洗"青霜"剑，血珠滴入剑镡化作冰纹；二十一岁剖心铸剑魂，心尖血在炉火中凝成凤凰羽......

风是淡金色的，裹挟着陈年徽墨的苦香。他每踏出一步，空中便浮起盏青铜灯——灯座是用剑修指骨拼接的十二瓣莲，灯油是凝固的仲秋月光，灯芯竟是宁姚分歧年事的虚影：八岁的她踮脚够桃木剑，绣鞋沾着青苔；十六岁的她在暴雨中葬山茶，花瓣贴着脸颊如血泪；二十六岁的她抱着襁褓跪在青铜棺前，指甲抠入棺盖刻出"陆"字......

"这才是真正的因果局。"铁匠的痂壳剥落，暴露崔东山的半张残脸，"她以骨肉养剑三百秋，只为给你留条退路。"

第一幕：天外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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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的靴底堕入虎魄色空中时，收回湿黏的挤压声。天外天的穹顶如同凝固的松脂，半透明物质中悬浮着青铜巨棺，棺盖大要的铜绿构成山川头绪，最长的裂缝从南赡部洲直贯北俱芦洲，裂口处排泄的星砂泛着磷光，像一道腐败三百年未愈的伤口。

金纹如野火焚天。宁姚本体俄然睁眼，抓住心口锁链反刺咽喉："这招叫不悔。"她的血逆流成河，统统棺盖轰然开启，婴儿们展开浮泛的眼眶，瞳孔飞出青铜蝶群。

他们坠入始源棺时，青铜沙漏开端倒流。棺壁刻满"正"字，最新一道混着**安的血。宁姚的伤口飞速愈合，青铜簪从她鬓边滑落，簪头裂开暴露微缩星图——恰是天外天九千棺椁的阵眼方位。

地宫内，九千柄未开刃的剑插在血池，池面浮着宁姚的本体。她的心口插着那支簪，发丝与剑柄缠成茧，脐带般的血线从丹田延长至池底，末端拴着金银双瞳的婴儿。婴儿手中攥着半片龟甲，上刻："子午抉，非命簿。"

"现在看破了吗？"崔东山的独目淌出青铜液，落地凝成骰子，"她早算准你会来，这剑是予你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