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守护传奇[第4页/共7页]

"早不疼了。"蓝羽低头轻嗅她发间合欢香，"倒是娘子，当年大婚时说要在龙心口纹......"

婉儿踉跄着撞上冰晶棺椁，腕间金线俄然勒出星曦消逝前的泣音："阿姊及笄那日说想要会唱歌的合欢铃...我把声带炼成铃舌时，海水灌进喉管的滋味...咳咳......"

蓝羽染血的喜服下摆俄然缠住婉儿腰肢，龙鳞纹游过她隆起的小腹："那三百抬嫁奁入海时，你可闻声锁链声？每口箱子都钉着星曦的尾鳍骨......"

婉儿俄然扬手甩了蓝羽一记耳光，鎏金龙鳞在她掌心割出血痕："你早就晓得是不是？三百年来冷眼看着她剜鳞剖心！"

海底俄然降下合欢花雨，蓝羽燃烧的逆鳞刀坠地成舟。婉儿扯下凤冠掷向初代神女消逝处，鎏金翟冠俄然化作囚笼："星曦，该算算我们三百年的账了——"

海底俄然降下血雨，退色嫁衣在雨中重焕光彩。星曦腐臭的鲛尾寸寸剥落，暴露内里灿烂的鎏金龙骨："阿姊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鲛皇聘礼——"

蓝羽俄然将婉儿打横抱起，龙尾扫开层层鲛绡帐，暴露珊瑚礁后藏着的鎏金笼。婉儿揪住他襟口惊呼："这是......"

"阿姊现在哭甚么？"星曦腐臭的鲛尾俄然缠住祭坛残柱，冰蓝鳞片倒刺入石缝，"当年你说鲛人灯芯呛眼，我便剜了双目炼成鲛珠烛。现在...可还熏着你的龙凤喜烛？"

海底祭坛轰然坍塌，初代神女恶念在星雨中灰飞烟灭。婉儿嫁衣上的合欢纹俄然游出鲛绡，裹住星曦最后的残魂："你觉得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她俄然咬破指尖，鎏金龙血在空中勾出《逆鳞契》。蓝羽染血的喜服无风主动，襟前龙纹化作锁链缠住星曦骸骨："三百年前你逼我立契，现在该还债了——"

"阿姊莫怪姐夫。"星曦腐臭的鲛尾俄然缠住祭坛残柱，冰蓝血珠坠在婉儿嫁衣上，"当年是我逼他立下龙魂契——若敢流露半字，你腹中龙胎便会化作血水！"

蓝羽鎏金竖瞳映着海底飘落的鲛绡灰烬，喉结转动时带出沙哑的龙吟："你怀胎七月昏倒时，她夜夜跪在合欢殿剜鳞。那日你嫌嫁衣领口绣的并蒂莲粗糙......"

"昨夜你说去加固海眼封印......"婉儿指尖发颤地抚过伤口，被蓝羽抓住按在心口："封印要滴血认主。"龙爪勾开衣衿，暴露心口鲛珠大小的凸起，"这里缺的龙珠，三百年前就炼成你的合欢簪了。"

海底俄然掀起赤色旋涡，七十二盏鲛人灯残骸拼结婚镜。镜中映出蓝羽被锁在归墟深渊的画面：龙筋穿透琵琶骨，喉间鲛珠锁封着星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