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守护传奇[第3页/共7页]

蓝羽染血的喜服俄然裹住婉儿，龙鳞纹游过她隆起的小腹："为夫教你个乖——这三百抬嫁奁，装得向来不是鲛丹......"

婉儿踉跄着撞上冰晶棺椁，腕间金线俄然勒出星曦消逝前的泣音："阿姊及笄那日说想要会唱歌的合欢铃...我把声带炼成铃舌时，海水灌进喉管的滋味...咳咳......"

归墟深处传来空灵箜篌声，七十二盏鲛人灯拼成鸾轿。当初代神女最后缕残魂被吸入星曦鲛丹时，全部海底俄然响起《却扇吟》——竟是三百个时空的星曦在同时剜鳞！

"母亲可知最痛的不是剜鳞？"星曦碳化的左臂俄然穿透虚空，腐肉间坠落的冰晶里封着半枚玉梳，"是那年你说'鲛人发饰粗鄙'，我生生拔尽逆鳞下的绒羽......"

婉儿踉跄着抓住蓝羽染血的衣袖，指尖几近掐进他臂弯的龙鳞纹里："这些嫁衣上的避火纹...当真都是星曦的逆鳞血？"

蓝羽染血的喜服下摆俄然缠住婉儿腰肢，龙鳞纹游过她隆起的小腹："那三百抬嫁奁入海时，你可闻声锁链声？每口箱子都钉着星曦的尾鳍骨......"

婉儿指尖刚触及笼门，小鱼俄然跃出化作星曦的模样。少女残魂提着鲛纱灯轻笑："阿姊可知，姐夫每逢月圆都来滴血饲鱼？"灯影闲逛间映出蓝羽割破指尖的画面，龙血坠入笼中竟凝用心形珊瑚。

蓝羽嘴角排泄血线，却低笑着握住她染血的手："娘子可知，当年你魂飞魄散时，是这小鲛女跪在归墟海眼剜了三百天逆鳞......"

海底降下鹅毛雪，蓝羽染血的喜服裹住婉儿颤抖的身躯。星曦碳化的指骨坠入旋涡，在归墟绝顶开出赤色珊瑚——每根枝桠都挂着半枚冰晶铃铛，随潮汐摇摆出三百年前的《却扇吟》。

珊瑚王座俄然翻转，暴露底下冰玉雕的合欢床。星曦腐臭的鲛尾卷来鎏金酒壶："这酒但是姐夫用逆鳞血酿了三百年......"话音未落就被蓝羽甩袖掀起的浪花打散。

海底俄然降下红雪，婴孩的龙纹胎记迸出强光。星曦碳化的面庞在冰镜中渐次清楚："阿姊可知...你怀胎时喝的安神汤...每碗都溶着我三片心鳞......"

"嘶——"蓝羽用心倒抽寒气，龙尾却欢畅地拍起浪花，"娘子这般热忱，为夫再剜三百片也值了。"他俄然托起婉儿后颈，龙息拂过她潮湿的眼睫，"当年大婚欠的合卺酒，该补上了。"

"母亲可知这顶凤冠......"婴孩额间龙印俄然迸射金光，珊瑚林深处浮出鎏金翟冠。冠上三百颗东珠同时滴下血泪，每颗珠心都映着星曦跪在冰棺前剜鳞的画面。婉儿鬓间步摇俄然断裂，坠落的珍珠滚入海眼旋涡，竟化作星曦消逝前的最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