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秋风卷残灯[第3页/共3页]
丞相的手自锦被中伸出，枯枝似的指节点了点魏延：“你说要渡渭水……不成。”
“换我去送！”
诸葛亮倚在榻上，听姜维念各地军报。案头烛泪堆成小山，将他肥胖的面庞镀上一层金边。
少年喉头一哽。他昂首瞥见丞相在灯下的脸——颧骨凸得骇人，眼窝陷成两口深井，却仍挂着那副东风似的笑。
“丞相！”
“丞相，俺替您暖暖。”
灯火昏黄里，他瞥见诸葛亮缓缓昂首，面色蜡黄如秋叶，唯有一双眼仍亮得灼人。
榻上的人仍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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