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断肠词曲，玉碎香消[第1页/共3页]

"起来吧，"李煜扶起他，"你另有更首要的任务。将来史乘会如何写我的结局，就看你的了。"

李煜放下笔，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今晚的月色真好，就像当年在建康时一样。"

"问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药碗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他举起药碗，悄悄摇摆："就像这碗药，大要看是取人道命的毒药，实则埋没玄机。"

江山已去，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懊悔。因为他晓得，本身完成了一个最首要的布局——为厥后者留下了窜改运气的机遇。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笺："这是我这二十年来，汇集的统统奥妙。大宋朝廷中的暗潮、各方权势的布局，都在这里。"

他重新回到案前，提起羊毫，在词稿的开端添了一行小字：

他接过阿福端来的药碗，却没有当即饮下。那碗中的汤药泛着幽幽的绿色，披收回一股特别的香气。

他提起药碗，看着碗中清澈的药汤，仿佛看到了运气的起点。

阿福俄然明白了甚么，失声道："陛下，您是说......"

"不必担忧，"李煜淡然一笑，"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终会走。这些年，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毕竟还是来了，"他望着月色中的天井，"这二十年，值得。"

他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卷新写的词稿："这些词，也请一并带去。将来自有明白人能读懂此中深意。"

待阿福拜别，室内只剩下李煜一人。他重新坐回案前，就着烛光，写下最后一首词：

李煜接过木盒，悄悄抚摩着上面的纹路："这是先帝留下的最后一件宝贝。明天，终究能够物归原主了。"

"来了，"李煜神采安静，"公然如此。"

阿福这才明白，本身不但是一个仆人，更是一个见证者。仆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终有一天要由本身奉告先人。

黑衣人将青玉和密笺谨慎收好，向李煜深深一礼："先生保重。"

"不必为我担忧，"李煜的声音非常安静，"我已经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明天。这最后一步，反而是最轻松的。"

他翻开盒子，内里悄悄躺着一块青玉，玉面上刻着繁复的斑纹。那些斑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图案。

月色渐浓，院中的梧桐树影婆娑摇摆。

"不错，"李煜暴露奥秘的笑容，"这些年，我在汴都城中，可不但是在写词。"

"阿福，"李煜俄然问，"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黑衣人正要接过，却见李煜俄然收回击："等等，另有一件事。"

"记得，"阿福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时候的春季，建康城里到处都是桂花香。"

"是啊，"李煜轻声说，"特别是御花圃里的那株老桂树，每到暮秋就香满宫城。"他停顿半晌，又道："可惜，再也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