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范公告老，临别赠言[第1页/共3页]

但行仁义道，莫问功名事。

"还记得十年前，你刚来时，这树方才栽下。"他抚摩着树干，"现在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你也是一样，从当年的青涩少年，生长为独当一面的栋梁。"

"这些年，我力主鼎新，获咎了很多人。很多人说我不懂变通，不知进退。"范仲淹苦笑，"但我始终坚信：为官者如同医者，要以天下百姓为念，而不是为了一己之利。"

穿过天井，远远就瞥见那间熟谙的书房。多少个日夜，他在这里聆听范公教诲，学习为官之道、处世之理。

他站起家，走到窗前。春季的阳光斜照出去，为他肥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但存济世心，莫论成败露。"

"就像...人体的经络？"

酒过三巡，范仲淹举杯："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望今后仍以天下为己任。老夫虽去，但心念所系，永久是这方热土。"

"起来吧，"范仲淹扶他起家，"我固然要告老回籍，但朝廷还需求你们这些年青人支撑。记着，为官如医，贵在存仁心、明大义。"

"来了？"范仲淹转头，脸上还是带着暖和的笑意，"坐吧，让我看看你明天带来了甚么好东西。"

用心如春，方得济百姓。

第二天一早，范仲淹就要出发南归。华千机和浩繁送行者站在城门外，看着那支远去的车队。

"那先生奉告我这些......"

华千机站在范府门前，表情格外沉重。自从得知范仲淹决定致仰，他已经好几日未能安眠。明天是范公告老回籍前的最后一顿家宴，他提早备好了几道摄生炊事，筹办为恩师饯行。

范仲淹欣喜地点头，又拿起一本厚厚的医书："这是我这些年记录的心得。内里不但有治病的方剂，更有治国的事理。"

窗外，落日垂垂西沉。范仲淹站起家，走到院中那棵老银杏树下。

"但是门生才气尚浅......"

席间，华千机侍立一旁，见范仲淹喝酒过量，忙递上一碗解酒汤。

"达到'心安'。"华千机接道，"先生常教诲我：摄生之道，关头在养心。心安则身安，心正则身正。"

华千机将食盒一一翻开：人参炖鸡、山药羹、枸杞炒青菜......每一道都是范公允日最爱的摄生菜品。

"记得，"华千机回想道，"那天先生问我如何对待医道，门生说：医者，不但治病，更要治根。就如同治国，不能只治表象，更要医国之本。"

华千机听得出神："先生的'为天下先忧而忧，为天下后乐而乐'，不恰是这个事理吗？"

"先生，"华千机紧握玉佩，表情荡漾，"门生定当服膺教诲，毫不负先生所托。"

"先生身子不好，这些都是保养的佳品。"华千机一边布菜一边说，"此后回了乡，可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