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钱塘旧梦，遇李煜[第1页/共4页]

"旧事越千年，魂梦屡回寻。

"收下吧，"李煜暖和地说，"就当是给我的一个念想。"

"本日的面，很好，"他对柳婆婆说，"这些银子，是打赏。"说着放下一锭银子。

纸的后背，是李煜刚写下的一首诗：

清澈的汤底上，飘着几片翠绿的青菜，白玉般的面条下模糊可见几片晶莹的鱼肉。最特别的是那层淡淡的金黄色油光，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光芒。

华安读完诗，心中一震。这清楚是在拜托甚么。他谨慎地将纸张收好，昂首望向钱塘江。晨雾渐散，暴露远处的天涯线。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升起，为这座古城镀上一层金边。

他年如有问，仰仗美食魂。"

话音刚落，又一群人从远处走来。为首的是个身着淡青色长袍的清癯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面庞清秀，举止文雅。固然穿着朴实，但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却粉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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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江山在，千秋寄此身。

直到李煜的身影消逝在晨雾中，华安才翻开阿谁香囊。内里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一个特别的食谱，名为《玉璧摄生粥》。

他俄然提笔，在摊边的木板上写下一行字：

李煜的目光变得通俗："你很细心。不过，这人间可有甚么药，能医得了芥蒂？"

李煜如有所思："说得好。可惜......"他没有说完，只是摆摆手，带着侍从拜别。

"可不是，"柳婆婆笑道，"明天可贵进了些好料，特地熬了一锅鱼骨汤。小华大夫要不要尝尝？"

李煜接过纸条，细心看了看，俄然问："你可晓得，为何我本日要来这钱塘江边？"

"陛下，"华安考虑着开口，"医者常说，药医不死病，佛医不断念。但老话又说，医食同源。偶然候，一碗热汤，或许比甚么药都管用。"

钱塘江上薄雾漫漫，晨光中只见几叶渔船在雾中时隐时现。岸边的柳树已经泛黄，秋风拂过，落叶纷繁。

华安有些惊奇，没想到李煜竟能一闻就识出汤中的药香。他正要答复，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已经端到了李煜面前。

赵总管在摊位前站定，神采倨傲："老婆子，传闻你这面汤有奇特之处？"

谁也不会想到，这竟是李煜在钱塘城最后的一次微服私访。数月后，宋军兵临城下，南唐毁灭。而这个特别的凌晨，这碗浅显的面汤，却在汗青的长河中留下了不成消逝的印记。

柳婆婆有些局促："不敢当，不过是些粗茶淡饭......"

李煜走到摊前，悄悄挥手表示侍从退后。他的目光在柳婆婆和华安身上逗留半晌，最后落在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上。

"小哥，"李煜放下筷子，"你这药方，可否传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