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钱塘旧梦，遇李煜[第2页/共4页]

柳婆婆的面摊厥后也消逝在了烽火中。但阿谁奇特的汤方，却通过华安之手传播了下来。多年后，当另一个王朝走向末路时，这份汤方竟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

赵总管赶紧上前："陛下，这怕是不当......"

"陛下？"赵总管发觉非常，赶紧上前。

华安点头："陛下好眼力，确切加了一味药。那是产自建康的野生山药，性味甘平，不但能养胃，还能安神。"

华安接过香囊，感受有些分量。还没来得及伸谢，就见李煜已经起家。

华安恭敬地将写有配方的纸条呈上："这是鄙人按照古方改进的，还请陛下考虑。"

他回身要走，却又愣住，转头问华安："小哥，你说这人间的事，是不是都有定命？"

李煜轻笑："难怪这鱼肉如此鲜美，入口即化，却又不失其形。这倒让我想起一句诗：'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这鱼片在汤中，不正如那莲叶间的游鱼么？"

华放心中一动。这位君王，看似在批评美食，实则字字带着诗意。正要应和，却见李煜的神采俄然有些恍忽。

柳婆婆有些局促："不敢当，不过是些粗茶淡饭......"

华安读完诗，心中一震。这清楚是在拜托甚么。他谨慎地将纸张收好，昂首望向钱塘江。晨雾渐散，暴露远处的天涯线。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升起，为这座古城镀上一层金边。

话音刚落，又一群人从远处走来。为首的是个身着淡青色长袍的清癯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面庞清秀，举止文雅。固然穿着朴实，但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却粉饰不住。

华安认得这是李煜新作的《虞美人》，不由悄悄心惊。这位君王，莫非已经预感到了甚么？

"本日的面，很好，"他对柳婆婆说，"这些银子，是打赏。"说着放下一锭银子。

故国江山在，千秋寄此身。

钱塘江上薄雾漫漫，晨光中只见几叶渔船在雾中时隐时现。岸边的柳树已经泛黄，秋风拂过，落叶纷繁。

不等华安答复，李煜自顾自地说道："昨夜我梦见建康了。梦里的秦淮河上画舫如织，歌声绕梁。醒来时，总感觉应当来这钱塘江边看看。"

纸的后背，是李煜刚写下的一首诗：

华放心中一震。难怪这几日城中总有些不安的传言，本来战事真的要来了。

"难怪，"李煜品了一口面，"这面条的筋道中带着一丝特别的苦涩，应当是山药的服从。"

"陛下，"华安考虑着开口，"医者常说，药医不死病，佛医不断念。但老话又说，医食同源。偶然候，一碗热汤，或许比甚么药都管用。"

他年如有问，仰仗美食魂。"

"婆婆不必严峻，"李煜在华安身边坐下，"就照平常那样来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