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河水漫 州府遇袭[第2页/共5页]

孙休本来觉得黑河浮尸案已是张掖百年不遇的奇闻大案，回到州府才得知，彻夜的大案又何止浮尸案，有人谋反了！反贼夜袭了甘州府衙。

王君勤年纪悄悄、办事油滑，张矩料其不会如曹盈平般置身事外，也不会如张昭般自陷危局，对他而言，危局也是良机，不错失良机、不引火烧身方是其办事之道。世人群情渐息，王君勤见机，开口道：“诸位言之有理，眼下赋役不能误、民气不能乱、缉拿反贼也不能迟。张明府奉裴刺史之命清查马背命案，不如由张明府暂代司法、司兵之职，持续清查州府劫杀案，王某愿助张明府缉拿反贼。其他的事，待裴刺史返来后再行决计，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张矩将“后患无穷”四个字说得掷地有声，世人惊得都说不出话，唯张昭非常平静。州府中除裴刺史和葛崇外，仅他晓得案情，他对张矩之能也是敬佩有加：“张明府觉得该当如何？”

月色染在黑河上，出现涟涟清光。二十余骑快马从焉支山脚下急驰而过，马匹间飞箭“嗖嗖”，顿时的人大多身穿城防军的甲胄，只要头前六匹顿时的人穿戴玄色大氅，遮住了面庞。这六人趁夜由大斗拔谷突入，被城防军一起追到了焉支山北面的黑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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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大氅有去无回，其他的人当即警悟起来，三人拔刀上马，挡在中间的马匹前。老者傲但是又不失礼节地绕过了地上的两个黑大氅，一步步走到了月光下。世人这才看清，方才的枯瘦老者已经变作五十来岁的男人，虽衣袍褴褛、褐发披垂，但神情冷傲、气度不凡。

男人开口说话，像是吐蕃话，又有些不像，黑大氅明显没有听懂他的话，一声令下后，三把弯刀从上中下三路杀向男人。男人暴露一脸厌倦，俄然从月光里消逝不见，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白影。最左边的黑大氅只觉面前疾风扫过，脖子被从身后掐住，脖颈一阵刺痛，惊骇从脖颈灌入了百骸，四肢转动不得，身子仿佛正在被抽暇。

孙休站在船头，定定望着河面，直到卫士递给他一块黑布，他才闻出鼻孔里刺鼻的恶臭，差点呕出来。依张矩之计，州府雇了三四十艘渔船，孙休和卫士将渔船首尾相连、横在河面。渔船下还连着鱼网，能截住河面上漂来的东西。卫士们都觉得要截船，只要孙休内心清楚，他们要截的是尸。

……

翟鹄梁扶着铜鼎站在屋子中心，枯瘦的身子微微发颤，像是衣衫薄弱的老者站在北风中瑟瑟颤栗。过了一会儿，翟鹄梁实在站不住了，缓缓挪到椅子前坐下，焦心肠等候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