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河水漫 州府遇袭[第3页/共5页]

孙休本来觉得黑河浮尸案已是张掖百年不遇的奇闻大案，回到州府才得知，彻夜的大案又何止浮尸案，有人谋反了！反贼夜袭了甘州府衙。

男人微微点头，脱下黑大氅穿在了本身身上，再次开口说话，这一次如果另有活人在，定能听得明白，因为他说的是唐话：“毕竟还是返来了。”

张矩早于孙休回到州府，正在查验葛崇的尸首。张矩内心惭愧难当，他万没推测，绯云阁彻夜竟会阑入公廨、刺杀朝廷命官和州军、府吏等三十一人，劫走重犯肖琅的尸身和其别人犯、罪证等。幸而裴刺史已前去朔州面见定襄道行军大总管裴行俭，并不在府衙内，由此躲过了一劫。

张矩为葛崇合上双眼、盖上白布，望着院中的一张张白布，悲绪难抑。这时，书吏跑来通传，张矩随书吏来到一间黑漆厅房，录事参军张昭和四位判司正满脸焦忧地等在厅中，一见张矩忙问起昨夜的事。

……

听到“共同议定”，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起来，越说顾虑越多、越说越远。说到最后，张矩的发起均未“议定”。实在，世人的心机已在张矩预感当中，唯有一人始终沉默不语、心迹难懂，此人恰是司士参军王君勤。

过了很久，屋子北面的药柜俄然翻开个门洞，一道光透了出来。陈管家提着油灯从药柜前面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个年青的家仆，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陈管家急步走到翟鹄梁身边，待家仆分开配房后，轻声道：“郎主，河道涨水，圣物……不见了。”

六人说完，正欲骑马分开，忽听身后河水异响，回身看时，一个白发老者正从河里渐渐走上了岸，袍服褴褛、身形枯瘦、甚是奇特。六人中有人说了句甚么，最右边的黑大氅从马背上跃起，一刀切向老者咽喉，恰是方才杀死卫士的割喉刀法。只是这一次，不知是看错了位置，还是跃过了头，黑大氅落地时竟和老者贴在了一起……

世人闻言，不由大惊失容。看来彻夜的大案还没结束……

月色染在黑河上，出现涟涟清光。二十余骑快马从焉支山脚下急驰而过，马匹间飞箭“嗖嗖”，顿时的人大多身穿城防军的甲胄，只要头前六匹顿时的人穿戴玄色大氅，遮住了面庞。这六人趁夜由大斗拔谷突入，被城防军一起追到了焉支山北面的黑河边。

张矩将“后患无穷”四个字说得掷地有声，世人惊得都说不出话，唯张昭非常平静。州府中除裴刺史和葛崇外，仅他晓得案情，他对张矩之能也是敬佩有加：“张明府觉得该当如何？”

王君勤对世民气机已是了然于胸，他的发起天然没有贰言，但他唯独想不通，张矩为何甘心入局？此案已超出他的职任，如果反贼授首，他功业难表；如果反贼起事，他罪非难逃。莫非此案中另有他尚未参透的“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