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方反应[第1页/共3页]

“首辅，若黄得功愿投效新朝，繁华繁华唾手可得，何必守着这残明江山。”有人小声发起。

东暖阁中，烛火摇摆，崇祯天子眉头舒展，来回踱步，皮靴踩在金砖空中上，收回沉闷声响。倪元璐、范景文、李邦华三位大臣正襟端坐于一旁，沉默不语，氛围中满盈着凝重气味。王承恩与王二喜垂手肃立在侧，眼神尽是焦炙，时不时偷瞄崇祯，欲言又止。

直至亥时，城外喊杀声渐息，又熬过三刻钟，还是无人进宫禀报战况。崇祯心内恐忧顿生，暗自思忖：黄得功仅三万兵力，参战者不过两万八千，当真能挡号称百万之众的大顺军？念及此处，顿感后背发凉，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

陈演赶紧点头：“首辅大人说得对，黄得功竟敢对抗天意，必遭天谴。”

魏藻德不耐烦地摆手：“急甚么？静观其变！老夫料那崇祯小儿也对劲不了多久。等着吧，大顺军重整旗鼓再打击，必能将黄得功完整击溃。”顿了顿，又加一句：“大明气数已尽，黄得功此举逆天而行。”

王承恩见状，仓猝拿起手帕，趋前为崇祯擦拭，口中轻声安慰：“皇爷放心，黄得功乃我大明虎将，城外暂无动静，许是……”话至此处，他也没了底气，声音渐弱。

魏府的暗潮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乱作一团，纷繁把锋芒指向黄得功。魏藻德坐在主位，神采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把玩的青花瓷碧玉杯“砰”地一声被狠狠摔碎，怒喝道：“都给我开口！”

陈演又问：“首辅大人，接下来我等如何行事？”

“该死的黄得功，不在凤阳府诚恳待着，跑来搅局！”另一人恨恨接话，满脸怒容。

“是，阁老早些安眠，我等辞职。”一众官员如蒙大赦，弓着身子，灰溜溜退出府邸。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本日全因大顺军兵力分离，没留意黄得功，不然都城早破。”陈演赶快拥戴，拱手赔笑。

倪元璐、范景文、李邦华三位大臣相视一笑，快步上前，拱手齐声道贺：“恭喜陛下，祖宗保佑！”言罢，躬身施礼。王承恩与王二喜更是冲动万分，扑通跪地，连磕响头，颤抖高呼：“大明社稷有救了！”涕泪纵横，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崇祯一听，略作沉吟，喃喃道：“那这喧闹声所为何事？”此时，全部皇城已喧闹成一片，宫女寺人们驰驱相告，忧色溢于言表。倪元璐听力灵敏，最早听出端倪，面露欣喜望向崇祯：“陛下，好似有捷报传入皇城！”

世人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魏藻德略作思忖，开口道：“慌甚么？本日不过是黄得功幸运胜了一场。大顺天子拥百万雄师，他黄得功麾下才戋戋三万人，加上京师守军，撑死不过七八万。大顺军本日是遭突袭，待今后两军堂堂正正摆开步地，黄得功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