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方反应[第2页/共3页]

崇祯闻之，冲动难抑，几乎失态跳起，可念及帝王身份，硬生生禁止住。现在，祖宗基业暂保，大明江山未倾，他满心欢乐，忙又看向小寺人诘问：“黄家父子安在？”小寺人赶紧回道：“禀皇爷，此时兵部侍郎张凤翔正引黄家父子及军中将领前来觐见，刚入内城，半晌便到。”

恰在此时，皇城以内忽起呼喊。崇祯身形一震，心底错愕：莫非顺军已破城而入？这动机刚起，双腿便发软，身形摇摆，几近栽倒。王承恩与王二喜仓猝上前搀扶，三位大臣也霍然起家，竖耳聆听暖阁外动静。

与此同时，内城大街一处豪华宅邸——魏藻德府内，倒是另一番风景。本来世人已筹办伏贴，只等彻夜子时翻开城门，迎大顺军入城。在坐有次辅陈演、兵部尚书张缙彦及一干筹算投降的官员，室内灯火透明，却覆盖着一股压抑的死寂。

直至亥时，城外喊杀声渐息，又熬过三刻钟，还是无人进宫禀报战况。崇祯心内恐忧顿生，暗自思忖：黄得功仅三万兵力，参战者不过两万八千，当真能挡号称百万之众的大顺军？念及此处，顿感后背发凉，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

魏藻德不耐烦地摆手：“急甚么？静观其变！老夫料那崇祯小儿也对劲不了多久。等着吧，大顺军重整旗鼓再打击，必能将黄得功完整击溃。”顿了顿，又加一句：“大明气数已尽，黄得功此举逆天而行。”

东暖阁中，烛火摇摆，崇祯天子眉头舒展，来回踱步，皮靴踩在金砖空中上，收回沉闷声响。倪元璐、范景文、李邦华三位大臣正襟端坐于一旁，沉默不语，氛围中满盈着凝重气味。王承恩与王二喜垂手肃立在侧，眼神尽是焦炙，时不时偷瞄崇祯，欲言又止。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乱作一团，纷繁把锋芒指向黄得功。魏藻德坐在主位，神采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把玩的青花瓷碧玉杯“砰”地一声被狠狠摔碎，怒喝道：“都给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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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若黄得功愿投效新朝，繁华繁华唾手可得，何必守着这残明江山。”有人小声发起。

崇祯精力大振，疾步迈出东暖阁。暖阁外，小寺人和宫女们正喝彩雀跃、喜极而泣。见一风尘仆仆小寺人仓促跑来，崇祯急声问道：“可有捷报？”小寺人忙跪地禀奏：“皇爷，大喜！黄氏父子大破贼军，顺贼已后退三十里！”

陈演又问：“首辅大人，接下来我等如何行事？”

魏藻德扫视世人，挥挥手：“诸位都请回吧，这几日别老往我这儿跑，依老夫看，大顺军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