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闯军已至，围城[第1页/共2页]

世人皆知改朝换代迫在眉睫，便纷繁告别回府筹办。

王承恩大惊，赶紧跪下劝止：“皇爷，千万不成！城外局势凶恶万分，闯贼虎视眈眈，万一有失，老奴万死莫赎啊！”

此时，一仆人仓促入府，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从，便疾步走向客堂。他趋近周奎身边，俯身低语几句。周奎顿时面露忧色，挥挥手道：“退下吧。”那仆人诺诺而退。

魏藻德心中暗恼，脸上却不动声色：“老夫身为首辅，此时不宜出面。可先由诸位写一封，待闯王雄师邻近，老夫再亲书一封，更显诚意。城防之事，略述无关紧急之处便可，关头是表达忠心。”

世人目光齐聚于周奎，周奎缓缓起家，环顾一圈后，低声道：“诸位，刚得切当动静，闯王前锋已越西山，最迟明日中午便至京郊，大队人马不出两日将齐聚都城之下。”

此声如利刃，直刺崇祯心窝。他霍然起家，双手握拳，身材因气愤、惊骇与绝望而颤抖不止。御案上的笔墨纸砚被震落一地，纸张飘飘洒洒，好似这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崇祯眼神浮泛，转眼又被肝火填满，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小寺人，却说不出一字。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五日，京师上空阴云密布，仿若一块沉重的铅石，将整座都城压得喘不过气来。皇宫大内往昔的喧闹不复存在，很多宫殿冷冷僻清，仿若死寂普通。

小寺人又道：“闯贼大旗现于广安门下，又称彰义门。”

王承恩亦是神采惨白，疾步上前欲安慰，却喉咙干涩，无言以对。乾清宫内一片死寂，唯有世人短促的呼吸声和崇祯狠恶的心跳声交叉回荡，每一下跳动，皆似重锤，敲打着这季世的悲惨。

王承恩叩首道：“老奴遵旨。”

张缙彦闻之，率先抬头大笑：“妙哉！崇祯小儿今晨还企图让张凤翔守城，真觉得本身是于谦再世？荒唐！”

世人先是沉默，继而纷繁点头。

崇祯听闻，手指颤抖，面露错愕，喃喃自语：“这……这得是多么兵力……”嘴角抽搐，眼中尽是亡国的惊骇与绝望。

小寺人哆颤抖嗦地回道：“皇爷，那闯贼之军，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主子在城楼上望去，仿若乌云蔽日，人马不计其数，一眼望不到绝顶啊！”

厅内，世人推杯换盏，脸上弥漫着即将改朝换代的窃喜。那桌上的珍羞美馔，在烛光下披发着诱人的光芒，却也似是这季世的最后狂欢。

张缙彦嘲笑：“现在还顾得上骂名？崇祯江山朝不保夕，有何可沉沦？”

小寺人得空顾及请罪，喊道：“皇爷，不好了，闯军到了！”

成国公朱纯臣摇摆着肥胖身躯，眯眼道：“信中说话需精美，既表忠心，又显我等代价，不成被闯王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