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墨渊寻踪[第1页/共2页]

【癸卯年霜降，七长老以魂饲宫，蛇鳞现世。然宫门有三重障，一曰贪，二曰痴，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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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的霜刃突然横劈，音波与刃光相撞，震碎洞顶冰锥。纷扬的冰屑中，她瞥见青雾深处浮着一方玉台，台上供着的青铜匣刻满鹤纹，匣锁处却嵌着蛇鳞玉珏——恰是沈溟搏命争夺之物！

纷飞的镜屑里，陆昭拾起一枚青铜碎片。那碎片映出的不是她的面庞，而是一座琉璃棺——棺中少女眉间嵌着月魄，腕间金纹与她胎记如出一辙。

陆昭的胎记灼如烙铁，金纹突然离开肌肤，在镜前凝成慕九娘的残影。那虚影缺指的右手捏诀，腾空写下血帛密文：【镜非镜，妄非妄，月魄当归痴人冢。】

“幻象。”沈墨闭目凝神，星砂剑却蓦地调转，剑柄重重击向“妄”字镜。镜面回声龟裂，裂缝中排泄银蓝魂血——与贰心口的伤痕同源。

话音未落，左边幽潭突然沸腾。青雾漫卷间，七道执埙的人影再度闪现，埙孔溢出的却不是噪音，而是细若游丝的嘲笑：“沈公子可知，贪痴二念，恰是噬月之钥？”

循着铃音深切冰窟，沈墨的星砂剑在岩壁刻下银蓝轨迹。陆昭腕间金纹如活物游走，时而指向暗河深处漂泊的琉璃棺，时而缠住洞顶垂落的冰棱。行至一处岔道时，金纹忽分两股，一股没入左边幽潭，另一股却死死缠住右边石缝间的青铜锁链。

帛书至此断裂，余下半截被暗河吞噬。沈墨捞起残页，见边沿焦痕处模糊有金线闪动——那是慕九娘独占的绣纹。

“慕九娘以右臂为引，却将真正的‘门’藏在血珠里。”沈墨指尖轻触冰晶，银蓝魂血自指腹排泄，顺着梅枝纹路蜿蜒而下，“阿昭，你听——”

暗河绝顶是一座环形石窟，中心悬着三面青铜镜。镜缘别离刻着“贪”、“痴”、“妄”三字，镜面却蒙着赤色冰霜。陆昭的金纹在现在暴长，如锁链缠住“痴”字镜，镜中忽地映出少年沈墨被铁链锁于祭坛的画面——初代族长的桃木簪正刺入他后颈的日月图腾！

鹤唳归真

“声东击西。”沈墨剑气如虹，银蓝光晕直取玉台。青雾人影却倏然消逝，化作无数蛇鳞纹没入岩壁。玉台轰然崩塌的顷刻，青铜匣坠入暗河，匣中飘出一卷渗入月华的帛书——

“本来如此……”她握紧碎片，鎏金血自掌心渗入青铜，“慕九娘盗走的不但是月光，另有我的半缕命魂。”

“兄长当年假死脱身，原是为了将本身炼成‘宫钥’。”沈墨的嗓音冷如寒潭，“可惜你算漏了一点——”他剑尖忽挑，蛇鳞纹自沈溟脸颊剥落，暴露下方焦黑的巫咒，“慕九娘的血指印，早将左券烙入你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