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灯魂照夜[第1页/共2页]
若两族相残,阵眼即现吞天之势;
经纬局
【天心落子处,灯火自归人。】
“我要天道亲眼看着,”沈溟笑意浸着赤色,“它最对劲的杀局,如何被痴人化作合卺酒!”
“本来禁术不是杀招。”沈墨挥剑截住一道梅魄,银蓝魂血与雪文融会,“而是解铃的偈语!”
雨落处,焦土生梅。
话音未落,慕华年虚影已执另半枚玉珏踏浪而来。两枚同心钥相合的顷刻,北海骤静,统统灯火汇向玉碑顶端,凝成一盏琉璃宫灯。灯芯跃动的不是火焰,而是沈珩与慕华年执手同书的虚影。
陆昭望向梅林深处,见青衣女子撑伞而来,伞面星轨与梅枝交叉,哼着那曲未尽的《半夜歌》。
晷影移
北海此岸的灯火如银河倾落,映得沈墨手中婚书泛出暖玉般的柔光。陆昭腕间金纹已化作缠绕的白梅藤,藤尖探向灯火深处,勾出一缕埙音——恰是容音当年哄他入眠的《半夜歌》。
霁月升
沈墨并指为笔,银蓝魂血在丝绦上勾出婚书云篆。陆昭引霜刃为针,鎏金血光穿缀其间,将残页补成完整的经文。每补一字,玉碑便淡去一分,终究显出一方青玉案,案上镇着慕氏巫祝代代相传的星晷。
夜海骤分,波澜间升起九丈玉碑。碑面无字,唯有一株白梅浮雕,根系缠着三百枚玉铃。沈墨后颈日月图腾灼如烙铁,魂血不受控地漫向梅根,却在触及玉铃时被金纹锁链拽回。
沈溟身影在晷光中渐淡,残音散入婢女:“星晷归位时,记得去母亲坟前......添一抔雪。”
“沈公子把稳!”陆昭霜刃斩断锁链,梅藤暴长裹住玉碑,“这碑不是石料雕的,是沈慕两族人的执念所化!”
“轰!”
【以同心契为引,渡魂血归尘,可化噬月为霁月。】
碑里执
陆昭腕间金纹忽离体而出,在月轮中凝成完整婚书。沈氏族长残念与慕氏巫祝执念,在经文中相融如雪,终究化作细雨洒向北海。
朝阳破海时,玉碑尽化飞灰。沈墨执晷针插入青玉案,陆昭的霜刃同时贯穿同心契。鎏金与银蓝魂血融会成虹,直贯星晷核心——
“墨儿,看灯穗。”容音虚影俄然抬伞,伞面梅枝指向灯下贱苏——那竟是用《渡厄经》残页捻成的丝绦!
最后一幕倒是现世:沈墨与陆昭各执半枚玉珏,将晷针插入北海之眼。
陆昭以霜刃剖开夜雾,刃光过处,灯火忽分作两股:一股凝成青衫执伞的容音虚影,另一股竟聚作慕华年执卷的模样。两道虚影隔岸相望,手中各持半枚玉珏,缺口处模糊排泄婢女。
“噬月阵本名霁月阵。”容音虚影含笑抚过沈墨眉心,“吞的是贪妄,照的是本心。”
陆昭胎记骤亮,金纹如锁缠住晷针:“以是你盗梅魄掀棋局,是为逼出这星晷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