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生烛照[第1页/共2页]

"墨哥哥，别信......"七岁陆昭的虚影从剑身飘出，话音未落就被青铜锁链贯穿咽喉。沈墨的瞳孔燃起金色道火，天道之瞳看破幻象——这那里是甚么祭坛，清楚是十万修士头骨堆砌的往生台！

赤色星斗俄然爆炸。强光中闪现出完整的青铜天阶，每级台阶都流淌着分歧色彩的光阴长河。沈墨踏着星砂拾级而上，瞥见台阶绝顶端坐着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本身。他们身后悬浮着破裂的青铜门，门内伸出缠绕因果线的脐带，连接着诸天万界统统生灵的命魂。

九幽深渊最深处亮起曙光。重生的青莲从往生烛灰烬中绽放，莲台上甜睡着眉心嵌有补天石的婴儿。当第一缕晨光掠过莲瓣时，南海归墟的星砂墓碑俄然闪现赤色碑文："弑神者返来之日，往生烛重燃之时。"

"你终究来了。"统统沈墨同时开口，声音在时空褶皱里构成覆信风暴，"我们等你来补全最后的拼图。"

暗中被赤色扯开。十万丈高的青铜巨像拔地而起，其面庞恰是沈墨与青衣道人的融会体。巨像掌心托着完整的往生烛，烛芯处悬浮着陆昭被青铜锁链贯穿的三魂七魄。

"本来你早就推测此劫。"沈墨的元神燃烧成金色道火，火光照亮巨像眉心处的裂缝——那边嵌着半枚青铜钥匙，"那就看看，是往生烛先燃尽，还是循环先淹没你！"

沈墨的道躯完整消逝，唯剩天道之瞳悬浮虚空。瞳孔深处闪现洪荒祭坛的场景：青衣道人将婚书刺入陆昭心口时，眼角滑落的血泪中封印着本身的一缕善念。

九幽深渊的罡风俄然静止，沈墨手握半枚青铜钥匙，看着莲池倒影中将来本身刺穿陆昭心口的画面。池水俄然沸腾，无数只苍赤手臂从倒影里伸出，指甲缝里嵌着优昙花瓣的残骸。

深渊最底层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九座白骨祭坛破土而出，每座祭坛上都悬浮着沈墨不应期间的佩剑。当青铜钥匙插入祭坛中心的锁孔时，统统剑器俄然调转剑锋指向沈墨，剑格处闪现出陆昭消逝前的面庞。

"你觉得破的是棋局？"最后燃烧的烛火里传出道人的嗤笑，"不过是从棋子变成棋手。"

青铜天阶轰然崩塌。沈墨踏着坠落的台阶跃入剑阵核心，往生烛火顺着剑气逆流而上，将十二万守灯人同时扑灭。在凄厉的哀嚎声中，他瞥见每个燃烧的守灯人背后都站着青衣道人的虚影。

回应他的是惊天动地的剑鸣。统统守灯人祭出本命剑器，剑气长河倒悬六合，竟在虚空绘出《太虚剑典》的终章剑阵。沈墨不退反进，任由剑气洞穿身躯，染血的星砂在脚下凝成往生烛台。

道火淹没青铜巨像的顷刻，诸天万界响起琉璃破裂之音。统统青铜门同时炸裂，门内涌出的不是黑潮，而是被囚禁十万年的因果业力。沈墨在乎识消逝前，将最后道韵注入往生烛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