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生烛照[第2页/共2页]

沈墨的识海俄然被业火充满。他瞥见本身每世循环的起点：白发苍苍的剑修抱着陆昭冰冷的尸身，在青铜门前刻下不异的血咒；堕仙沈墨斩断三千青丝，发丝化作封印陆昭残魂的锁链；乃至女相沈墨剜出心脏，将补天石炼成囚禁真灵的樊笼。

道火淹没青铜巨像的顷刻，诸天万界响起琉璃破裂之音。统统青铜门同时炸裂，门内涌出的不是黑潮，而是被囚禁十万年的因果业力。沈墨在乎识消逝前，将最后道韵注入往生烛芯。

"陆昭，借你三魂一用！"沈墨徒手扯破眉心，拽出封印在识海深处的残魂。七岁陆昭的灵体绽放青芒，竟与往生烛火产生共鸣。守灯人们的剑阵俄然混乱，他们的道心深处同时响起幼年陆昭哼唱的儿歌。

"墨哥哥，别信......"七岁陆昭的虚影从剑身飘出，话音未落就被青铜锁链贯穿咽喉。沈墨的瞳孔燃起金色道火，天道之瞳看破幻象——这那里是甚么祭坛，清楚是十万修士头骨堆砌的往生台！

九幽深渊的罡风俄然静止，沈墨手握半枚青铜钥匙，看着莲池倒影中将来本身刺穿陆昭心口的画面。池水俄然沸腾，无数只苍赤手臂从倒影里伸出，指甲缝里嵌着优昙花瓣的残骸。

"你觉得破的是棋局？"最后燃烧的烛火里传出道人的嗤笑，"不过是从棋子变成棋手。"

九幽深渊俄然堕入绝对暗中。沈墨手中的往生烛台闪现裂纹，火光里映出惊悚画面——诸天万界统统青铜门都在排泄玄色血液，血液会聚成海，海中升起刻满婚书的墓碑。当他的指尖触碰烛火时，深渊底部传来婴儿的嬉笑。

沈墨的道躯完整消逝，唯剩天道之瞳悬浮虚空。瞳孔深处闪现洪荒祭坛的场景：青衣道人将婚书刺入陆昭心口时，眼角滑落的血泪中封印着本身的一缕善念。

青铜钥匙俄然熔化，液体渗入沈墨指缝构成龙纹刺青。他的道躯开端异变：左眼化作青莲，右眼凝成星砂，发梢发展出优昙花藤。当刺青伸展到心口时，影象最深处封印的画面轰然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