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长生尽头[第2页/共3页]

南星笑了笑，看向远处——

南星倒吸一口寒气："；这是……"；

"；轰——"；

他垂眸，看向掌心的星灯。

"；结束了。"；她轻声道。

小师妹抬头望着那盏灯，猎奇道："；师兄，这灯会一向亮着吗？"；

灯芯早已燃烧，灯壁上却残留着焦黑的指痕，像是有人曾死死攥住它，直至灯油燃尽。

他抬手，惊蛰剑调转剑锋，毫不踌躇地刺入本身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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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灯。"；沈墨低声道，目光死死盯着最中心的那盏。

陆昭抬手，星灯与命魂灯终究相触。

两盏灯尚未相触，极渊的海水却俄然沸腾！冰层之下，暗潮涌动，三百口琉璃棺自深海浮起，每一口棺中都封着一个"；陆昭"；——或幼年时执剑凌厉的她，或炼丹时端倪沉寂的她，或彻夜为他推演功法时怠倦的她……

双灯合璧的顷刻，极光染红整片苍穹！往生崖的桃树无风主动，最高处那盏沉寂多年的琉璃灯俄然亮起，灯焰冲天，与北海的极光交相辉映。

沈墨抬手，星灯缓缓浮起，与那盏命魂灯相对。

"；师尊！"；南星骇然。

雪幕当中，两道身影并肩而行，惊蛰剑悬于腰间，素银簪映着雪光，垂垂消逝在长街绝顶。

他昂首，见沈墨立于崖边，陆昭站在他身侧，素手与他十指相扣。

往生崖的桃树下并排立着两盏琉璃灯。

南星蹲在往生崖边，指尖轻拂灯壁，添了一滴灯油。新收的小师妹俄然指着桃树惊呼："；师兄快看！"；

山风拂过，桃瓣如雨。

海底俄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师尊！冰在熔化！"；

她的身影终究凝实。

灯焰微小，如豆般大小，却倔强地燃烧着。灯芯处伸直着一个琉璃小人，不过拇指大小，眉眼如画，恰是陆昭最后一片灵魂所化。沈墨的指尖悄悄抚过灯壁，琉璃冰冷，却仿佛能感遭到一丝微小的温度。

"；这百年局，该破了。"；

他低唤一声，声音被北风撕碎，散在寥寂的冰原上。

北海极北的冰川长年不化，北风如刀，卷着细碎的冰晶在六合间吼怒。沈墨单独立于冰原之上，衣袍猎猎，惊蛰剑悬于身侧，剑锋映着极地惨白的日光，泛着冷冽的寒芒。

陆昭的声音轻缓，却如惊雷炸在沈墨耳畔。他猛地昂首，见她自棺中踏出，发间素银簪映着雪光，衣袂如云，眉眼如旧，只是身影明灭不定，似虚似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