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间烬[第2页/共3页]

"这是..."她俄然想起老衲的话，"无生诀大成者，额现菩提印！"

沈墨魂体俄然暴涨，龙角化作降魔杵。他夺过魔神手中头骨，鲜明是本身幼年模样！本相如天雷贯体：所谓登仙仙，竟是父子相食的长时循环！

"二十年，整整二十具容器。"蓑衣人摘下斗笠，暴露李淳风年青时的面庞。他指尖银丝刺入陆昭太阳穴，"若非你带路，秘闻真寻不到这具'太岁肉'。"

"不...这不是真的..."陆昭七窍排泄黑血，手中剑哐当坠地。

"大师...救我..."沈墨喉间挤出气音。

婆罗树外，陆昭的剑势俄然混乱。她瞥见沈墨身躯正在琉璃化，体内优昙根须结出人形果实。李淳风的狂笑震惊三界："婆罗果熟，秘闻本日便要..."

蜈蚣落地化作三尺青锋，剑柄镶嵌的恰是沈墨的护心镜残片。陆昭福诚意灵地咬断舌尖，精血喷在剑身："以我魂为引，请沈将军英魂！"

整座地宫俄然响起战鼓声。玄冰棺中的"沈墨"们同时睁眼，瞳孔燃起幽蓝鬼火。最年幼的容器俄然开口，童声在地宫回荡："李淳风，可还记得永昌三年的雨夜赌约？"

九嶷山方向传来梵音，残落的婆罗树俄然重绽。每一片花瓣都映出个赤色"卍"字，山涧流水倒灌苍穹，在云端凝成面青铜镜。镜中照出的首辅府，竟是座白骨垒成的祭坛！

沈墨的琉璃身躯寸寸碎裂，每片碎屑都映出段旧事：三岁丧母，七岁封脉，十五岁初验尸...最后那片映着陆昭染血的面庞："活下去！"

首辅府地宫的青铜门开启时，三千盏人鱼烛同时滴下血泪。

"当年沈怀安斩我龙脉，秘闻便用他血肉养仙胎！"李淳风狂笑着扯动银丝，陆昭颈后朱砂痣俄然裂开，钻出条三目蜈蚣。

李淳风踉跄后退，撞翻烛台。火势顺着血泪伸展，将百口棺椁连成星斗大阵。陆昭趁机斩断傀儡丝，却见那柄蜈蚣剑正刺向本身心口——握剑者竟是瞳孔涣散的沈墨！

"快走！"沈墨残存的认识在吼怒，"他在我魂窍种了优昙婆罗..."

"本来如此！"残魂重聚的顷刻，九嶷山七十二峰齐鸣。饿鬼道碎片凝成往生剑，剑柄处展开只竖瞳："吾乃无生剑魄，本日方遇真主。"

沈墨的剑尖在陆昭心口三寸处呆滞。

幽冥船队驶入倒悬的九嶷山时，十万饿鬼正从镜中爬出。

沈墨在虚无中下坠，瞥见本身的平生如走马灯流转。最后停在永昌十七年秋夜，父亲握着他的手在沙盘推演："墨儿，真正的镇龙术不在杀伐..."当时未解的棋路，现在豁然开畅。

梵音戛但是止。沈墨琉璃化的右手俄然并指如刀，生生剜出心脏："李淳风！你要的仙果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