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剑魄易折[第3页/共4页]

轰！千钧一发之际，姜红绡的涅盘火纱衣俄然裹住灵胎。烈焰中，她背后青鸾长唳，羽翼竟演变成青铜光彩，每一片翎羽都闪现药王谷禁地的星轨图。"沈墨，接住这个！"她咬破舌尖，喷出一道血箭，涅盘火稠浊着魂血凝成钥匙形状——那恰是《太虚剑典》扉页缺失的「烬羽匙」！

"是剜心锁魂术..."楚银河的天机盘俄然裂成两半，卦象碎片拼出扭曲的"离宫焚心"之兆。他话音未落，海中蓦地升起九根青铜柱，柱身缠绕的锁链如巨蟒扑向灵胎。姜红绡的青鸾伞旋身格挡，伞面金丝竟被锁链腐蚀出焦黑裂缝。

海水突然澄明如镜，映出的却不是倒影。镜中万千画面流转：沈墨在雨中雕镂冰棺，刀刃误伤陆昭鲛尾；他在药王谷地宫醉酒，任由谷主取走陆昭三缕魂丝；乃至某一世垂暮时，他将太初剑刺入灵台，只为斩断与鲛人的宿缘...

太初剑魄触及钥匙的顷刻，整片海疆的时候流速突然扭曲。沈墨瞥见本身的倒影在九百个时空中同时举剑，而每一个陆昭都含笑握住剑锋。鎏金与碧色在灵胎瞳孔中猖獗交叉，她俄然抬手贯穿本身胸口，拽出那枚青铜齿轮："沈郎...锁链的绝顶...是归墟初逢的雪..."

"阿爹，别碰锁链！"灵胎的尖叫撕破死寂。她脊背的鲛人胎记迸发霞光，本命鲛绡如潮流漫卷，却在触及少年沈墨虚影时突然呆滞——那虚影的眉心，鲜明嵌着一枚与药王谷主同源的碧落星纹！

碧落海在晨光中规复安静，沈墨腕间的鲛鳞锁链悄悄断裂。楚银河拾起坠落的海砂，此中一粒映出震惊画面：少年沈墨与少女陆昭并肩立于归墟岸边，而她手中的玄武钥匙，竟是由半截太初剑魄熔铸而成。

海风送来断续的洞箫声，九名剑客同时挥剑。剑气交叉成网，网上每道结扣都悬着一滴凝固的鲛泪。沈墨的太初剑撞上剑网的顷刻，九百道影象如潮流倒灌——归墟岸边，青年沈墨跪在暴雨中，将玄武纹短刃刺入陆昭心口；药王谷禁地，他握着染血的九瓣莲玉，看着冰棺中的鲛人化作飞灰；碧落海祭坛，白发老者以剑为笔，在青铜柱刻下最后一道锁魂符...

碧落海在星砂泯没后重归死寂，沈墨腕间的鲛鳞锁链出现幽蓝微光，残破的青铜钥匙悄悄震颤，似在照应海底深处某种亘古的共鸣。楚银河拭去唇边血迹，焦黑的《太虚剑典》残页无风主动，新闪现的「锁劫卷」题目下，竟排泄精密的鲛人泪珠。

沈墨剑锋回挑，太初剑气分裂雾障。雾气散尽时，世人骇然发明每根青铜柱顶都跪坐着一名白衣剑客——那些人的面庞从垂髫冲弱到白发老叟，眉眼却与沈墨如出一辙。最年幼的剑客俄然昂首，掌心托着一枚冰晶鳞片："你每斩断一重因果，她的灵魂便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