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雾锁千帆[第4页/共4页]

铜灯交代的顷刻，阿秀看清妇人手腕的疤痕——恰是当年在海底密室被血线勒出的形状。没等她开口，妇人已经哼着渔歌走远。月光映着鱼篓里的螃蟹，竟都生着罕见的蓝钳子。

"灯影照人间，潮声续前缘。"

"是血祭阵。"沈墨的鲛尾不受控地闪现，鳞片刮过骨礁收回金戈之声，"这些是被药王谷献祭的引魂人。"

"别管我！"沈墨将太初剑塞进阿秀手中，剑柄红绳俄然耽误缠住她手腕，"剑认得陆昭的气味......去栖霞岛......"

老船公听完直拍大腿："二十年前海啸前夕，我也见过这般奇景！"

"他们在你骨肉里种了引魂蛊。"老船公俄然翻开衣衿，暴露一样纹路的心口，"三十年前，我也曾是药王谷的'灯油'。"

"是鲛人泪。"老船公抽着旱烟踱进院子，"暮年跑船时见过，遇水化珠，见光生雾。"

潮湿的咸雾覆盖着渔村，阿秀蹲在船埠修补鱼网。铜灯事件畴昔三月不足，她发明本身的影子偶尔会提早半拍。现在落日西下，她的影子正以诡异的姿式扭曲着，指向海里某处。

沈墨鲛尾上的鳞片俄然倒竖，剧痛中他闻声阿秀的呼喊："别被骗！那盏灯是假象！"少女举着真正的九渊灯从火场冲出，灯焰中清楚可见陆昭正在某处海岛织补天坎阱。

阿秀摸着空荡荡的腰带没说话。自从那夜换了铜灯，她总能在涨潮时闻声银铃声。有次补鱼网时昂首，恍忽见两个身影并肩立在海平线上，发梢缠着退色的红绳。

挂在旧布腰带上的铜灯确切在冒热气。阿秀解下铜灯时，灯座俄然脱落，滚出颗珍珠大小的蓝石头。铁柱伸手要抓，那石头却像活鱼般跳进装满海水的木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