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烬魂灯语[第1页/共2页]

沈墨的残音俄然在灵台炸响。陆昭蓦地旋身，霜刃裹挟鎏金光焰劈向祭坛——

"轰！"

心核大要浮动的影象画面，令陆昭浑身发冷——

冰柱炸裂的轰鸣中，暗室闪现。室内悬着一具玄冰棺椁，棺中少女身着灵族祭袍，心口插着的……竟是沈墨的星砂剑！

第四百世暴雨夜，沈墨剜心取血为她续命时，那些银蓝血液并未消逝，而是渗上天脉，汇入灵族禁地的青铜灯阵。灯芯跃动的火焰中，鲜明映出历代圣女被炼化成傀儡的气象！

"喀嚓——"

血珠自霜刃尖端坠落，在鼎沿溅起藐小的波纹。波纹荡开的顷刻，鼎中浮出无数张熟谙的面庞——第七世被她斩杀的药人、第三百世因她而死的同门、乃至九百世循环中每一个消逝的沈墨……

棺中少女忽地睁眼，与陆昭一模一样的鎏金瞳孔中滴下血泪。她指尖轻触剑身，星砂剑突然嗡鸣，八百世前的影象如大水灌入陆昭灵台——

"叮！"

洪荒祭坛崩塌那日，圣女并未癫狂。她将星砂石刺入心口是为封印长夜，却被初代族长用傀儡丝窜改影象。冲上祭坛的少年沈墨目睹的"自戕"假象，实则是圣女将最后一缕腐败灵魂注入剑锋，而那柄剑……恰是现在棺中贯穿少女心口的星砂剑！

陆昭纵身跃向循环鼎，星砂剑斩落的刹时，鼎身缠绕的傀儡丝尽数崩断。鼎中沸腾的灵魂碎片凝成初代族长的虚影，却在触及桃木残片的顷刻收回惨叫："你竟敢用圣女神识——"

银蓝光焰自地脉裂隙冲天而起，沈墨的半透明虚影在光焰中凝实。他额间图腾爬满裂缝，掌心托着的却不是星砂石，而是一枚染血的桃木残片——与陆昭发间的簪子严丝合缝！

霜刃俄然调转方向刺入本身左肩，鎏金血液喷溅在玄冰棺椁上。棺盖炸裂的顷刻，星砂剑主动飞入陆昭掌心，剑身闪现的密文与魂契图腾共鸣："沈墨……你早知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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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沈墨被铁链悬在祭坛中心，大祭司手持淬毒的星砂刃，正将他脊骨中抽出的银蓝血液注入青铜鼎。而鼎中浮沉的，竟是陆昭第一世作为药人时的灵魂碎片！

青铜鼎俄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鼎中伸出腐臭的桃木根须。根节吊挂的玉铃与陆昭腰间铜铃共振，音波激起的波纹中，闪现出灵族禁地最深处的画面——

"他每剜一次心，你的命魂便与长夜融会三分。"沈溟的指尖抚过鼎身密文，暗红咒印如活物般爬动，"到现在……你早成了最完美的容器。"

"这才是循环的滋味。"沈溟的嗓音自雾霭深处排泄。他踏着星砂凝成的台阶走下虚空，银蓝发梢垂落的墨色星砂，正将圣地穹顶的青铜灯阵染成暗红，"每世因果，皆成鼎中薪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