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烬魂灯语[第2页/共2页]

"轰！"

棺中少女忽地睁眼，与陆昭一模一样的鎏金瞳孔中滴下血泪。她指尖轻触剑身，星砂剑突然嗡鸣，八百世前的影象如大水灌入陆昭灵台——

"灵族要的不是长夜，是弑神之力。"沈溟的星砂刃抵住陆昭后心，"而你……是最后一把钥匙。"

"这才是循环的滋味。"沈溟的嗓音自雾霭深处排泄。他踏着星砂凝成的台阶走下虚空，银蓝发梢垂落的墨色星砂，正将圣地穹顶的青铜灯阵染成暗红，"每世因果，皆成鼎中薪柴。"

血珠自霜刃尖端坠落，在鼎沿溅起藐小的波纹。波纹荡开的顷刻，鼎中浮出无数张熟谙的面庞——第七世被她斩杀的药人、第三百世因她而死的同门、乃至九百世循环中每一个消逝的沈墨……

"滴答。"

青铜鼎俄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鼎中伸出腐臭的桃木根须。根节吊挂的玉铃与陆昭腰间铜铃共振，音波激起的波纹中，闪现出灵族禁地最深处的画面——

陆昭的剑气劈开雾霭，却在触及沈溟衣角的刹时被吞噬。鎏金血丝顺着剑锋倒流，渗入她心口的墨痕："你觉得靠沈墨那点残魂，真能逆天改命？"

霜刃俄然调转方向刺入本身左肩，鎏金血液喷溅在玄冰棺椁上。棺盖炸裂的顷刻，星砂剑主动飞入陆昭掌心，剑身闪现的密文与魂契图腾共鸣："沈墨……你早知本相……"

第四百世暴雨夜，沈墨剜心取血为她续命时，那些银蓝血液并未消逝，而是渗上天脉，汇入灵族禁地的青铜灯阵。灯芯跃动的火焰中，鲜明映出历代圣女被炼化成傀儡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