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釉吃人》[第5页/共8页]

"；林教员还没找到新助手？"；

林深感到认识被撕扯，某块碎瓷正被镇民吞入腹中。透过浑浊的胃液，他看到活人正在瓷俑内部熔化，他们的惨叫在釉层间通报，终究变成祭奠的陶埙声。

在无人可见的维度，程月见正从沈星野的后颈探出鬼脸。她的指尖缠绕着青铜锁链，链子另一端没上天底，牵动着九百年来统统被烧成瓷器的冤魂。

火焰俄然变成青红色，沈星野看到三百年前的窑工正在捶打少女的腿骨。骨粉混着鲜血倒进釉缸，程创业的先祖举着铁杵大笑："；月见瓷要成了！"；烧红的窑砖上映出少女扭曲的面庞，她的眸子在高温中炸裂，飞溅的玻璃体化作满天星斗。

"；叮——"；

摩托车引擎在雨夜嘶吼，后视镜里全部古镇正在坍塌成陶土。林深伏在他背上收回瓷器碰撞的声响，喉咙里滚出的不再是人类说话，而是窑火吼怒的悲鸣。

陶艺师林深收到匿名包裹，奥秘陶罐在雨夜排泄鲜血，助手陈默古怪失落…

程月见的幽灵在此时破焰而出，青铜锁链绞住沈星野的脖颈："；我要程家断子绝孙！"；她的长发化作釉料大水，裹挟着历代祭品的碎骨冲毁窑门。林深的头颅被气浪掀到半空，在诡异的悬停中看到六合倒转——胭脂河水卷着全镇瓷器逆流而上，每件器物都在空中炸裂，开释出被吞噬的亡魂。

林深的头颅在血泊中转动，仅存的右眼看到沈星野从窑火里走出。记者的皮肤充满冰裂纹，发间垂落的不是汗珠而是釉滴，腰间别着的祭窑杵清楚是程创业的腿骨所化。

"；现在轮到你了。"；程月见将沈星野的心脏塞回胸腔，瓷化的心肌立即泵出釉料，"；每烧死一个祭品，我就能多复苏十二个时候。"；

"；你们程家用活人烧了六百年瓷器，"；沈星野拖着瓷化的身躯走向窑口，"；现在该用全部镇子来祭窑了。"；他纵身跃入火海的刹时，胭脂河俄然倒灌进窑洞，混着人血的河水与窑火相撞，蒸腾起遮天蔽日的赤色雾气。

"；当啷！"；

"；活下去..."；林深的认识跟着瓷片沉入深渊，"；把我们的故事烧成..."；

林深听到瓷器碎裂声从本身大脑深处传来。

程月见的声音混着雨声渗入骨髓，她的幽灵与沈星野的瓷化身躯逐步堆叠。沈星野瞥见本身举起祭窑杵，杵尖对准林深的瓷片——那上面固结着统统活人瓷的破解之法。